烛台切笑了笑。
接着阿姨换了话题,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家里几口人,什么职业,哪里毕业,眼睛的伤是怎么回事……
烛台切笑不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路过宠物店,烛台切进去买了几包猫粮和猫罐头,临走了又扭头买了几个猫玩具。
嗯,孩子的监护人还是要讨好一下的。
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玄关上的琉星。
琉星也不说话,一把抱住烛台切的腿,小脑袋磨蹭了两下。
“怎么了?”烛台切动弹不得,也哭笑不得,问他,“怎么用这种方式欢迎我?”
琉星过了会才闷闷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看来是个很难的问题。”烛台切有些想笑,将琉星安置在庭院里的小凳子上,让他好好坐着不许动,“但我得先打扫一下房间,您可以趁现在组织一下语言,待会说给我听?”
烛台切自然意识到琉星的不对劲,但也没有逼着琉星说出口,给了孩子时间理清思绪,征求他的意见。
琉星果然稍微放松了些,点点头,揪着兔子耳朵坐在庭院的小凳子上,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的烛台切。
像是只刚学会‘等一等’的小狗,被下了等待命令后,即便再想和主人亲近,也只能可怜巴巴地坐在原地看着主人来来去去。
烛台切……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卫生……不打扫也没什么嘛。比起那些……想要和他说话……
但烛台切始终在忙碌,没怎么往琉星这边看过。
琉星忽然觉得委屈,鼓着脸委屈巴巴地抱紧了怀里的兔子。
等烛台切打扫完一楼,想去二楼的时候,琉星忍不住了。
这里的凳子对他来说有些高,坐在上面双脚沾不了地所以下去的姿势也很笨拙,先别扭地翻个身,趴在椅子上,再拽着扶手慢吞吞往后一点点退。
像极了蠕动的小虫子。
小虫子总算下了地,跑去二楼找烛台切。
烛台切正对着琉星的房间苦恼呢。
太空了,只有一张床,壁橱里只有两张单薄的小毯子,和几件脏兮兮带着洞的小衣服。那些衣服早已经不合身了,琉星来了本丸三个月都没长高,可如果穿上这些旧衣服,也仍然要露出一大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