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听见大典太光世没生气,放下心来,问道:“你以前有读过书给别人听吗?”
“……我喜欢看书,但是……没有读出过声音。”
琉星恍然大悟:“那刚才是你第一次读书呢!”
“……读得很差劲吗?”
琉星诚实地说:“读得好差劲哦!”
“……”大典太光世垂下头,看起来似乎更加颓丧了。
琉星安慰他:“你是第一次读书,我是第一次听你读书,虽然你读书很差劲,可是我笑话你,也很差劲,所以我们扯平了,你别伤心呀!”
大典太光世:“……”
虽然是这种神奇的逻辑,但大典太光世却感觉自己真得被安慰到了。
“而且,让你做不擅长的事情,是我不好。”琉星主动反省自己,有点奇怪地说,“为什么……我提出的时候你不拒绝呢?”
琉星对这个问题似乎很在意:“烛台切跟我说,别人提的要求,如果我不喜欢,不愿意,可以大胆的拒绝对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从来都不拒绝我,哪怕我提出的要求让他们为难,他们还是会答应,为什么呢?”
大典太光世没想到琉星居然会问这个。
就他自己来说——主公提出了要求,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且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虽然对他个人来说有些困难,但这个困难并非无法克服,因此作为下属,他必须交上答卷。
琉星难得想得比较多,他叹口气,有些低落地说,“是不是……是不是大家都很害怕我呀?所以不敢拒绝我!”
这个问题憋在琉星心里已经很久了,通常都是他害怕别人,别人害怕他还是头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有些困扰。
“他们应该不是害怕,”大典太光世也是个比较耿直的性子,诚实地回答,“就我自己来说,是因为不想违抗您的命令。”
“命令?”琉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命令是上司对下属的工作请求,可是……”琉星仔细想了想,更不明白了,“讲故事怎么会是工作呢?我不是上司呀!”
大典太光世忽然明白了,面前的这位小主公可能根本没有身为‘审神者’的自觉,甚至,对‘审神者’这个职业都不太明白……就被时之政府骗的签下了卖身契。
他忽然对琉星升起了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然而琉星并没有给大典太光世沉浸在过去里的机会,他好奇地问:“如果我说还想听你读书……这不是工作哦!你会答应吗?”
大典太光世想了想:“……会。”
琉星:“为什么?你不是很不擅长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