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就有信徒能通过巫女沟通神明的说法……”稻垣渚咯咯地笑,“你知道是什么方法吗?”
她纤长的手指隔空轻轻地描绘琉星幼小的身体,“扒·开你的衣服,亲吻你的身体,哪怕你再怎么痛哭挣扎,他们也有办法让你屈服,几个侍者按住你的手,脚,头颅,你不必有反应,他们自己会去‘沟通神明’。”
“啊……好痛。”稻垣渚按住额头,面色渐渐狰狞,“恶心,想吐,好痛好痛!恶心恶心恶心!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都在旁边看着!他们只是看着!!”
秀美的面孔扭曲的如同恶鬼附身,女人纤长十指狠狠地抠抓地面,指甲翻了盖儿,她犹然不觉痛,直到磨出了森森白骨,她才堪堪停下,看着血肉模糊的指头渐渐修复,才又恢复了优雅而从容的姿态。
烛台切终于明白。她疯了。
早就疯了。
稻垣渚看着吓得脸色惨白的琉星,继续道:“在那之后,我经常会帮助信徒‘沟通神明’……偶尔,神主大人也会去房间里过夜。”
“做那种事让我很难受,很痛苦,但我缺乏常识,连那些事情代表了什么都不懂,只是一味的顺从和忍耐,直到……一位新认识的客人,说要带我逃出去。”
“他是个慕名而来的旅行者……叫我放弃巫女的身份,和他一起去东京生活,跟他结婚。”
“……我很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一直以为成为神社继承者是我的宿命……但现在,有人给了我另一个选择。”稻垣渚轻声说,“他来了很多次,但从不碰我,只是跟我聊天,谈心,讨论外面的世界。”
“通过他,我渐渐了解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畸形,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广阔……我心动了。”
“我想和他去别的地方,哪里都好,只要没有神明。”
“……我和他约好,深夜在包围神社的森林里见面,他会带我逃走。”稻垣渚眼神麻木:“……可直到天明,我才知道,昨夜村民们聚在广场,烧死了一个勾引巫女的外乡人。”
“我……我也许并不爱他,他死了,我也没有掉一滴泪……只是从那时起,我大概就有些疯了吧。”稻垣渚叹息着,“之后我被关了三年,每个夜晚被神主大人‘宠幸’”
她的脸上满是恶意:“便有了你。”
琉星只觉得浑身发寒,忍不住,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被烛台切轻轻地,按住了肩膀。
温热的大手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力量,只是此刻,也微微颤抖着。
“你以为我想生下你吗?”稻垣渚冷笑,“他们用拘束衣将我绑起来,吃饭喝水如厕全都由那个女人照顾。”
“我不知多少次想要自杀,尝试过咬舌,吞食异物,和绝食……但他们总有法子把我救回来。”
“因为那位神主大人坚信,我和他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天才,天生就会有强大的灵力,帮助他更进一层。”稻垣渚忍不住低声诅咒,“他说的对!你一出生就天赋异禀——怪物!怪物!恶心的!令人生厌的怪物!”
“……即便如此,你遭的罪也不该让孩子来还。”烛台切忍住怒气,“他是无辜的。”
“无辜?”稻垣渚稻垣渚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他的银色眼睛——那是白化病的症状!”
“那个女人……照顾了我十几年的女人,原来竟然是我的母亲!!”稻垣渚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她和神主大人生下了我,我又和神主大人生下了他……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看着!看着!看我痴傻而不自知,看我堕入深渊再也爬不出来!看我和亲身父亲做那档子事却装聋作哑!!”
“可是在看到这个孩子的眼睛的那一刻,这个女人竟然后悔了,哭着跟我道歉,说所有的罪孽都由她来承担,但我和孩子是无辜的……让我带着孩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