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厅的工作很多很杂, 各个部门对于服装的要求都不同, 所以索性对工作人员的穿着打扮不作规定, 任他们穿最舒适的衣装。不过琉星为了能完美的融入环境,还是将自己的t恤和短裤放进了衣柜深处,找唐瓜借了件浴衣。

琉星比唐瓜要高不少,虽然肩宽和袖长还算合适,可是浴衣的下摆却短到了膝盖处,琉星试着走了几步,觉得这种长度反而更加方便。

不过这件浴衣的颜色看着和鬼灯穿得那件有些相似,琉星不太喜欢。

但到底是人家好心借给他的, 琉星也只能不挑剔地穿着了。

琉星一转身,黑猫立马就窜进了卧室,在猫窝里团成一团,看起来像是还在睡觉。

琉星贴心地没拆穿它,将黑猫的罐头打开了一罐,倒在了猫饭盆里。

黑猫继续装睡:刚吵完架,它现在拉不下脸装若无其事——虽然琉星昨晚上回来就已经对它道歉了。

正好烛台切从外面买了早饭回来,看见琉星,招手叫他来客厅吃饭。

“真的要去打工?”烛台切忧心忡忡地给琉星盛了一碗粥,“你再考虑考虑?鬼灯先生是出了名的严厉,在他手下工作不是什么好选择……”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打工才算是好选择?”琉星喝了一口香喷喷的小米粥,“发传单?当侍应生?”

烛台切仔细思考了下:“发传单或者当侍应生都要看人脸色,不行。”

琉星:“……”不然呢?难道有什么工作不需要看人脸色吗?就算是当审神者,也必须得看时之政府的脸色呢。

琉星小时候也有过一段看脸色过活的日子,回忆起来大部分画面是模糊不清的,只是被嫌弃被厌恶的感觉始终留存在心里,以至于现在琉星和陌生人交往时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被讨厌。

可是……想要长大,就必须要克服这些。

琉星想着,握住烛台切的手轻轻摇了摇:“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烛台切叹口气:“你真的要去打工?”

“嗯。”

“没有转圜的余地?”

琉星摇头。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妥协?”

“不妥协。”

烛台切也只得认命:“……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遇到麻烦记得找鬼灯大人,如果太累或者不适应,随时可以辞职,不要强撑着,一切有我呢……”烛台切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还想准备便当给琉星带着,还好被琉星拦住了。

阎魔厅的食堂味道还不错,实在没必要自己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