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鼓钟贞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藏匿技巧算不上太好的小家伙,踉踉跄跄地在花丛里一阵乱窜,蹭掉了许多树叶花枝,最后才终于跑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为什么花丛里会有个孩子?

是谁家的短刀吗?可是他身上好像没有神明的气息,而且为什么要躲在……花丛里?

那么大的动静,烛台切当然也看见了。

“琉星?”

琉星满身狼狈地到达了食堂。

衣襟里有树叶,脑袋上插着花枝,小脸蛋上脏兮兮的,刚换好的衣服被刮地脱了几处线头,膝盖和手臂上都是泥土,看起来像是刚参加完荒野求生。

“……您这是去做什么了?”一期一振带着琉星去洗手池边打理自己,用湿手帕擦拭琉星的衣服。

琉星不敢说话,怯怯地抿着嘴巴,不敢看一期一振。

“等吃完饭您再洗个澡吧……待会儿开饭,您先找个地方坐好。”一期一振轻拿轻放,没再深究小孩子的秘密。

琉星偷偷地松了口气,自己找了位置坐好,托着下巴,荡着小腿,脸上没有什么笑容,看起来一副愁绪万千的模样。

有些付丧神来的早,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着天,发现了自家主公后便纷纷围过来。

“琉星大人,”药研坐到琉星身边,关切地问,“您心情似乎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琉星其实不太想将自己的苦恼直白地说给别人听。

仅仅因为烛台切对太鼓钟贞宗投入了关注和喜爱,他就生气难过……这听起来有些过于任性。

琉星不想让付丧神们知道,他其实是个非常任性的小朋友。

他想做个可爱的,让大家喜爱,自豪的小朋友。

但他向来不太会说谎,于是闷闷地低下头抠手指,不说话了。

药研看了眼身边的加州清光,问:“烛台切呢?”琉星不高兴的时候,只要喊来烛台切就能解决问题。

加州清光瞄了眼瞬间竖起耳朵看向他的琉星,笑眯眯地回答:“在手合场吧,下午他忙着做牡丹饼,做完了就去手合场找太鼓钟贞宗了。”

琉星抓住了自己非常在意的重点:“今天……今天的点心,是牡丹饼?不是红薯饼吗?”

“原本是,不过太鼓钟贞宗说很怀念烛台切做的牡丹饼,烛台切就改了今天的菜单。”

琉星愣了会,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万分委屈,可怜巴巴地说:“可是,今天的点心,应该是红薯饼!不能是牡丹饼呀!”

加州清光疑惑地问:“怎么?牡丹饼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