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被吓得心神俱乱。

他忙把琉星抱进怀里,熟练地将琉星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胸口,边拍着琉星的背,边语带焦急地问太鼓钟贞宗:“小贞,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太鼓钟贞宗被琉星哭得一脸懵逼,也很茫然,“这……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那个……小光你,当爸爸了?然后,呃,琉星大人他……他怕我抢夺……父爱?”说道最后,太鼓钟贞宗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的质疑。

烛台切:“???”

“烛台……呜、切,”琉星一边咕噜噜掉眼泪,一边瓮声瓮气地问,“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烛台切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但求生欲催促他立刻回答:“当然!您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你骗、骗人呜呜呜!”琉星抽噎着道,“你之前说过最喜欢太鼓钟贞宗……唔,人怎么、怎么能有,两个最喜欢呢?就、就算是神明大人,也不可以的呀?”

琉星抹着眼泪,红着眼眶问:“呜呜……烛台切……我……我已经不是、你最喜欢的人了吗?”

“我现在,排在第几呢?”

烛台切愣住,半天没回答。

小朋友更是伤心极了,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呜呜呜呜!!!烛台切,你、你不可以更喜欢太鼓钟贞宗!我才是、才是你更喜欢的人呀!不可以变心,你不能对我那么、那么坏……呜哇哇哇!!!”小朋友扯着烛台切的领带不松手。

原来如此。

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后,烛台切深深地叹口气,转头看向太鼓钟贞宗:“小贞,你先下去吃饭吧,告诉其他人今天不要上楼打扰琉星大人。”

太鼓钟贞宗尴尬地挠挠脸颊,偷偷瞄了眼趴在烛台切怀里,现在只露出了后脑勺上一撮呆毛的琉星:“嗯,我知道了。”

离开前,太鼓钟贞宗犹豫了下,还是小声地说道:“琉星大人,我不会和你抢小光……烛台切的……我保证。”

琉星的哭声竟然猛地停了两秒,等太鼓钟贞宗关门走了,琉星才犹犹豫豫地又小声抽噎起来。

烛台切哭笑不得,沉默地等待着,直到十多分钟后琉星终于冷静了情绪,停下哭泣,才既心疼又无奈地低头亲了亲琉星哭得通红的脸颊:“要不要喝点水?”

说完没等琉星回答,倒了杯凉开水,送到琉星嘴边。

琉星迟疑了下,还是就着烛台切喂水的动作,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

接着烛台切悉心地擦去琉星脸颊上还挂着的泪珠,带琉星去盥洗室洗脸。温水很好地缓解了琉星因为泪水浸泡而疼痛的脸颊,与哭的太多而肿胀的眼皮,最后烛台切还给琉星擦了擦后背与后颈上因为哭泣而渗出的汗。

等琉星揉着眼睛浑身清爽地从盥洗室出来,烛台切又开始给琉星收拾床铺。

睡衣是琉星很喜欢的小狐狸印花。

他抱着自己的布偶,有些不安地钻进了被窝里。

其实哭泣需要相当多的体力,尤其是小孩子,大哭一场后,常常会累到睡着。

琉星虽然也已经很累了,却还不太想睡,睁着眼,巴巴地看着烛台切。

烛台切轻轻地吻了下琉星的额头:“睡吧,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