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前一秒还在和克拉克商讨，如何把对方的蝙蝠侠换回来，变成自己的。然后又如何把自己不听话的蝙蝠侠交换出去？

结果没想到克拉克这个浓眉大眼的，表面上答应的挺快的，似乎非常同意的样子，甚至还妄图提价，因此拉上了白超。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不过都是阴谋。

对方根本没有想要把布鲁斯给自己的意思。

而且这很可能是和布鲁斯商讨之后的结果，若不然，卡尔说一句不含蓄的——以他还在小记者时期的智商，那是绝对不会想到如此精密的计划。

蝙蝠侠果然是个狡猾的存在，哪怕是平行世界的也是一样，但凡是蝙蝠侠就没有省油的灯！

但出乎意料的是，卡尔倒是并没有过于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因此被引起了一些兴趣。

毕竟一味顺从的猫猫不是好猫猫。

卡尔现在这个地位，整个世界上想要什么样顺从他的人得不到？

但是蝙蝠侠不一样。

卡尔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觉得蝙蝠侠不一样，但蝙蝠侠就是不一样的。

哪怕只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

卡尔喜欢对方的温柔，以及对超人的亲近和信任。

喜欢他可以被超人抱在怀里，从不拒绝。

喜欢他看似冷淡，但是可以被人投喂。

喜欢他冷酷下暗藏的温柔。

喜欢他和自己的蝙蝠侠的截然不同。

但卡尔同样也清楚，如果主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真的就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温柔，那样身处敌营，毫不在乎，或许他就真的对对方没什么兴趣了。

而除却卡尔，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点。

实际上，或许连卡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蝙蝠侠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的。

他希望对方不是那么的乖巧，又希望对方对自己是特殊的，听自己的话。

但同时又希望对方可以有着像是不义蝙蝠侠那样的坏脾气，只是可以被自己抱在怀里哄。

卡尔连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在主世界的布鲁斯搞出这些事情之后，他对对方的那种势在必得更深了。

只有这样才应该是蝙蝠侠，蝙蝠侠是不会随便妥协的。

即使是在自己的阵营。

卡尔如此漫不经心的想着，但却并不掩饰他对主世界众人离开这件事情的生气。

毕竟他希望蝙蝠侠反抗，却又希望蝙蝠侠顺从，而他没有意识到，这两者本来就是不可以共存的。

就一如同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对于主世界的蝙蝠侠的要求格外的奇怪一样。

但这些在当前来看其实都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蝙蝠侠们都跑了。

克拉克那个大骗子欺骗了他，也欺骗了白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