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见她有几分喜悦就问,“教主很喜欢梅花?”

“恩,小时候父亲说的最多的就是梅花了,四君子之一,不畏风雪,顽强的盛开。”

张无忌捏了捏花瓣,好像要把那些香气留在自己手上,“父亲常说要成为有梅花品质的人,不过常常被义父说卖弄文化。”

“义父说我能勇敢面对挫折就好,有他们在,何需像梅花生活的那么苦。”

这也算一语成谶了吧,张无忌可不是失了他们的庇佑,又活的比梅花还要苦?若是那时候把他留下来就好了。

杨逍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张无忌描述的情景,一定很有趣,他在明教还没见过那样的狮王,狮王一向成熟稳重,很少与人发生矛盾,人缘极好,阳顶天也是因此才会选择让谢逊暂代教主,只是没想到会发生之后的事。

“你义父和你感情很深。”

“恩。”张无忌脸上带着笑容,“从小义父就很疼我,我父亲一生气我就躲义父那里,父亲就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记得有一次张无忌忘了练字,“银钩铁划”就罚她不准出去玩,不准练武,还有罚写十遍《道德经》,那时候张无忌还小,写了两遍手就酸的不行,她就哭着跑去找谢逊,谢逊把人抱起来就去找张翠山理论。

正巧碰上从外面回来的殷素素,两人一起把张翠山训了一顿。

“当然义父有时也会生我的气,多半是为了我不认真练武,有时候是为了我玩的太疯,不注意安全。”

“不过很快他就会消气想办法跟我搭话,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那么严厉,我只会认真的把他教的一切都记下来,现在想想,义父还是担心我和爹娘。”

听此杨逍也只能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教主不是说要去接狮王吗?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杨伯伯说的对。”

他们在密道内待了一晚上,第二天那些小门派经过一天的搜刮都下山去了。张无忌他们收拾收拾也跟着下了山,在半山腰处捡到了受伤的殷梨亭。

殷梨亭的手脚全被折断,和俞岱岩的情况一样,是被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所伤。

殷梨亭昏迷不醒杨不悔主动担起照顾他的任务,张无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顺着她去了。

张无忌看着客栈院子里的树木发呆,她应该怎么是好。

杨逍从楼梯上走下来,“教主还在担心殷六侠?”

张无忌叹口气,“当年我娘还在的时候就因为我三师伯的伤一直心里过意不去,没想到现在六师叔又不知被何人伤成这个样子。”

照理说她现在应该上少林寺问个清楚,可是她才下令明教要与武林门派放下恩怨,“令既已下,我身为教主就要以身作则。”

他们这个小教主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没事,这件事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们去问问也是应该的。”

“好。”有杨逍的开解张无忌也就想开了,其实她也只是顾虑明教。

“教主。”杨逍教主打算回房休息的张无忌。

张无忌:“怎么了?杨左使还有什么事吗?”

“教主现在已经很好了。”杨逍看起来很认真,“教主仁慈,也是为了我们才担了这个位子,这个责任,因为我们谁也不服谁。可是有时候教主也不用顾忌太多,那样会管不住人的。”

“杨伯伯。”

“昨天教主曾说您喜欢梅花,可是在杨逍眼里,教主在和华山派还有昆仑派比试的时候,梅花都失了颜色。”这是杨逍的真心话,这个少年有着好纪晓芙很像的眼睛,可是她又比纪晓芙顽强和固执的多。

或许是她眼底的暗淡总是让他想起纪晓芙,想起纪晓芙当年是不是也是如此为难。又或许眼前的少年人太过单纯,让他由不住护一护,不知为什么,他真的很欣赏这个少年,从以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