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在实弥的另一侧蹲下:“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大概十分钟就会醒了,你说我们要不把他绑起来再聊?”

“好主意。”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听上去就很不对劲的说法,大哥也笑着任由我胡闹,顺带出门去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玄弥带回来。猗窝座去找椅子,我去找韧性好点的绳子,顺带着偷偷敷上点不烫人的火焰以防他挣脱开。一切准备好后,我们围着尚在昏迷中的实弥团团坐下。我和室友坐一边,大哥和玄弥坐在对面。

“对了,香奈惠小姐要我和你传句话。”猗窝座掏出几管血递给我,“还有这些、你原来的差不多已经喝完了吧?”

“哦。”我顺手接过去,拧开一管的盖子开始喝,“带什么话?”

“对付童磨的毒药已经准备好了,她们姐妹两还有继子都带在身上了,所以那边你暂时不用担心———说着我也饿了,剩下那半管给我试试———”他熟练地就着我的手直接把剩下的一半吨吨吨喝完,“哟西。然后还有之后诱饵的问题,这件事之后就要回去好好商量了。”

我思索起来:“对哦,还有诱饵的问题………”

一直在对面撑着头看我们的大哥突兀地插进话来:“你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处的?”

我第一反应是我们穿帮露馅了。刚刚喂血那个动作我们做得熟练,是因为以前没天没夜彩排的时候,社长要求特别严格,没有抓住角色的性格和演出效果绝对不准离开剧团。还好剧团有带着单独的厨房和休息室,就算我们当天在那排练到过夜,也不至于饿死或者累死。

某天猗窝座累趴下又懒得得寸进尺了,要我喂水给他喝。

“我不,你自己没手吗。”

“我在看稿子啊———这个人的台词真的好多内心戏好复杂的、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的室友嘛!老妈!”

“老妈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啦。”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一手翻开接下来的活动道具准备要求,一手给他喂饮料喝。第一次简直是灾难,差点就整杯扣他脑门上了,直到后来熟练到看都不看就能准确地给他喝下去,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变成这种自己仿佛是保姆一般的灾难的。

啊、扯远了。他大概是想问,为什么身为受害者的自己,可以和身为鬼的上弦关系这么好吧。

我侧过头,和猗窝座对上视线。

我:快,快编,有什么编什么。

猗窝座:很难圆回来的,之后还要再改设定,超级麻烦的啊!

我:那就临场发挥?

猗窝座:别说漏嘴。

他浅笑着朝我眨了下右眼。

308.

“那个啊,我想听听你们过去的故事!”大哥露出认真而恳求的神色,“能说给我听听吗?”

那种事情………

我一愣:“就算你露出这种表情,我也………大概就是一贯的打打杀杀,克制自己,然后活下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