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了，”塔利亚的吃惊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轻轻的笑声传来，“反正他们也只是我送给你的一份惊喜礼物而已，就算被破坏了也仅仅只是有一点扫兴罢了。”

“你瞧瞧，这幢楼，这座流浪者救助站，属于高高在上的布鲁斯韦恩，这位大善人让多少穷苦百姓跪领过他的施舍。”

布鲁斯看着安全通道最底层的地面上的画作，闻言站在了那幅画作上，抬起头：“那么你又为穷苦百姓做了些什么呢？”

站在画作的范围之内向上看去，能够看到一把把伸出楼道安全护栏的空隙之间，对准了下方的枪口，蝙蝠侠眯了眯眼睛。

“我赐予了他们武器与颂歌，让他们为神圣的奥古帝国的建造而不懈努力，是我为他们树立了一个死敌，赋予了他们人生的意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蝙蝠侠向上扔出了特制的炸/弹，而一个个站在楼道间的利维亚坦成员开始向着蝙蝠侠所在的地方扣动了扳机。

圆球形的小炸/弹在楼道之间炸裂开来，威力并不算十分大的小炸/弹在炸倒了一部分利维亚坦成员的同时并没有损毁建筑物内部，还放出了大量足以短时间内遮蔽视线的烟雾。

躲过了射击的蝙蝠侠在一片还没有散去的烟雾之中冲上了楼道。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之中驶离了哥谭，轿车的后座之中，美丽得近乎不可思议的金发少女像是落在灰尘之中的明珠一般坐在深色的后座之中，一只手支着下巴，透过车窗看着旁边呼啸而过的风景。

坐在副驾驶座，身穿小西装的美艳女性时不时透过车顶的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身上还在的衣物和金丝一般的长发还在向下渗着水的金发少女，即使本该是无比狼狈的湿透的样子，在她身上也如同刚出水的，传说中有了双腿的美人鱼一般美丽。

后座的皮椅毫无疑问是昂贵的顶级配置，但是却被本应形容狼狈的少女衬得仿佛明珠之下的灰尘一般，直到见到这名少女，她才真正明白华国的那句成语“蓬荜生辉”所描绘的是怎样的的一副画面。

莱克斯卢瑟的得力助手，专属私人秘书，默茜格雷福斯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您真的不需要擦一下吗，伊南娜小姐？”

伊南娜当然感觉到了坐在副驾驶座的地球人类女性打量的视线，哪怕只是透过镜子的打量，但是她本来就并不在意这种事情，更何况她现在其实不太能分出心神去思考本来就不在意的人类打量的目的。

她离开的时候，达米安和他的父亲发生了争执，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争执解决了没有，小鸟团子看上去非常受伤的样子，她却没有办法安慰他。而且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件结束了没有，提姆现在有没有回到蝙蝠洞呢？有太多的事情是她目前想要去关注的，但是……

最首要的事情已经摆在面前了。伊南娜收回了投向窗外的目光，转过头问坐在副驾驶座的默茜：“我都不确定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能够那么肯定呢？”

“有关于这个问题，还是请您当面询问我的上司吧，”默茜礼貌而疏离地给出了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邀请您的人是他。”

伊南娜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生来就是上位者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执行命令的人宣泄怒气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因为他们知道的东西往往比你想象中的要少，或者说他们为了自己侍奉的对象，能够让你知道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