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掰着指头算,已经跪了几个时辰?

为什么要跟魔修说给她三天时间告别,就是怕遇到这个问题,果然还是遇到了。

还不晓得要跪多久,余玉想了想,正待调整一下姿势,从跪到坐,然后跟着打坐,她以前也经常这么干,师父都习以为常了。

腿刚动了动,便听到屏风后有人说话。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一路定是遇着不少长老朝你抛橄榄球,为何没有顺势拜入其他人门下?”

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余玉回答的很是镇定,“两家饭的仆人不受主子待见,认两个师父的弟子自然也会被人嫌弃,且师父对我不错,为什么要换?”

“哦?”屏风后的人语气很是意味深长,“我对你不错?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错?”

余玉既然说出那番话了,自然早有准备。

“我幼年时总爱来这里躲灾,师父明明知道,却始终不闻不问,等同于纵容,这是一恩。”

“师父虽没有教我什么,但是将我纳入门下,便是对我的保护,又是一恩。”

“幼年时我经常被欺负,那些人有权有势有父母撑腰,亦是长老的子女,但是只要我躲到师父身后,师父虽不会维护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我去,再算一恩。”

她低头,真诚实意的行了一礼,“还有许多弟子都暗暗记在心里,师父面冷,心不冷。”

这是实话,其实师父已经做的很到位了,至少没有像那些吃绝户的人一样,吃完虐待她,师父至少给了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给了她一个死不了的宝箓。

被欺负的再狠又怎么样?只要死不了,便什么都有可能。

“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