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以称呼我为‘零’。”男声仍旧是温温柔柔的，但陆知槐却莫名的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至于这儿是哪儿……这里是云海仙门的山脚，而云海仙门……也在苦境之内。”

哦，云海仙门，苦境。

等等……苦境？！

陆知槐原本平静的表情都有些龟裂，不会是她想的那个苦境吧？！

“想来苦境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零笑眯眯地说，“至于带你来这儿是想做什么……你还记得你之前在网上填写的一份问卷吗？”

陆知槐的表情已经完全僵住了。

思绪回到三天前。

那时她刚刚下班，回到家点了外卖以后便打开了电脑，开始补落下的霹雳布袋戏剧情。她因为换了工作的原因，已经差不多快一年多没追霹雳布袋戏了，不知不觉已经落下了很多的剧情，她现在也不过才堪堪补到《霹雳狼烟之九轮燎原》罢了。

恰在此时，电脑屏幕上忽然弹出一份《如果有机会，你愿意来苦境吗》的问卷调查，如果知道填了这份问卷会有什么后果，陆知槐当时就会直接拔掉网线，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所以她带着好玩的心情认真看完了那份问卷，然后十分不正经地填写了。

零颇为“好心”地提醒她：“你还记得你怎么写的吗？”

陆知槐沉默。

她当时怎么写的来着？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来苦境吗？

愿意。

来苦境你想做什么？

拯救世界！

面对想要灭世的boss你会怎么做？

如果他长得好看，那就睡服他，如果他长得有碍市容，那就灭了他。

……

陆知槐捂住脸，不敢再回忆下去了。

“所以……”零在她的脑海里幽幽地说，“如果你想回家，就加油拯救世界吧，少女。”

陆知槐：“……”

“填了那份问卷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吧？”陆知槐冷着脸，“为什么偏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