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开封府内,滕琼跟他的门客一起讨论着如何判决高俅之事。
“要小可说,那高俅不过是苏公手下一笔吏,若不是会踢蹴鞠讨得官家欢心,他根本没机会做官,如今出了这事,官家明显厌烦他了,顺官家的意思将他法办了便是。”
“赵兄此言差矣,官家是何意思,并没有明确指示出来,我等擅作猜测怕是不好。再说这高俅也没犯大错,原告不过是一禁军教头,他的妻子也并没有受到伤害,何必赶尽杀绝?”
“可高俅犯的并不是这一项罪过,他……”赵姓门客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人用眼神打断了,在座的谁没有贪?谁没有受贿过?
“府尹大人,这事好办,先去说服那禁军教头,让他承认是他自己误会高坎了,这样高俅纵子强抢民女的罪名便不成立了。至于剩下的罪名,太尉府不是抄了吗?那些抄出来的钱财,只要高俅咬死是亲人所赠,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贪污受贿的罪就定不了。”
“为了一个高俅做这许多事值得吗?”也有门客不是很赞成。
滕琼敲着桌案:“高俅还算有点儿用,即便他被放出来也无法在京中做官了,给他寻个稍远的出去,不是还很有些冥顽不灵的地方老臣不遵相国法令吗?把他发配这些人管辖之地,他知道要做什么的。”
“府尹说的对,如此一来,高俅的事情也算解决了、”
就在滕琼确定了高俅处置时,开封府管事来报,说宫中有人前来拜见他。
这是童成第一次进开封府,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开封府的门楣震慑到,没想到进来之后感觉也不过尔尔,而面对滕琼时,觉得他身上的官威跟官家的帝王之气相比,就是萤虫之光。
“拜见滕大人。”没等滕琼询问,童成率先给他行了礼,礼毕,他自我介绍道:“杂家叫童成,是官家身边的随笔内侍。”
“原来是童大人,失敬失敬,不知童大人此来开封府,是为何事?”
童成一甩拂尘,低声道:“杂家专门为滕大人解惑而来。”
滕琼不解,皱眉问道:“此话何解?本官近日没有任何疑惑之事啊?”
“滕大人就不好奇,官家一向看重高俅,为何此次听到曾大人的参奏会如此生气?曾大人明知高俅是官家一手提拔的,还敢当廷弹劾,他真不怕官家会为此降罪于他?”
“童大人请坐。”滕琼神色严肃起来,他让下人送上茶水,坐下后道:“还请详说。”
童成喝了口茶,将当日跟道君皇帝一同微服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有一处他说道:“官家要一人逛酒楼,便命我等随侍待在雅间不得出去,大概一个时辰后官家回来,杂家见他神色低沉,想是有人有眼无珠冲撞于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