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彦接手太尉之位后便会定居东京,卢府有很多东西要带走,为此他特地抽时间回来整理。

“卢俊义,卢俊义!”鲁智深也不管这些下人,站在院子里大声喊着,“洒家来找你了,你在哪儿?”

季盛彦坐在正厅里,他早就感觉到鲁智深的气息了,听到他的喊声,看了燕青一眼,让他将对方带进来。

鲁智深一见到季盛彦就吹鼻子瞪眼的,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闷闷地喘着气,过儿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真要接太尉的职位,为那昏君做事?”

季盛彦淡定地吹着茶水,扣了扣杯盖,问道:“还记得他吗?那日一起喝酒的人。”

鲁智深皱眉:“你是说禹州兄弟?”

季盛彦挑眉:“你不是很好奇他的身份吗?”

“洒家是很好奇啊,不过你不是不愿意说吗?”鲁智深看向季盛彦,他见季盛彦嘴角浮出了笑容,又联想到他突然同意当官,心中猛地一凛,惊骇地问道:“他难道是就是道君皇帝?”

“哐当!”燕青端着茶水进屋,听到鲁智深的话,整个托盘都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季盛彦,企图从他口中听到否认的言语。

然而燕青失望了,只见季盛彦点了点头,确定了林禹州的身份。

鲁智深猛地往座椅上一靠,只听得椅背传来“咔嚓”一声,他差点仰倒在地。

“俊义兄弟,你没开玩笑?”鲁智深怀疑自己幻听了。

季盛彦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他道:“你当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当日的话?鲁智深从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找出了当日跟林禹州之间的对话。他想不通像林禹州这样充满侠义之心的人,怎会做出宠幸奸小盘剥百姓的事情。坊间的传言猛地浮现在他心头,鲁智深变了变脸色,问道:“莫非传言是真的,道君皇帝真的昏迷一个月?他真的见到了包青天?”

鲁智深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否则解释不通道君皇帝突然变好的原因,他定是在地狱油锅里炸了炸,将身上的浊气都炸干净了。

“阿弥陀佛!”鲁智深一本正经地宣了句佛号。

燕青将地上的碎瓷片捡了起来,他听到鲁智深话,感觉有道理。他开始还觉得坊间传言,会信的人是傻子,如今看来傻的是自己,坊间有慧眼的人还是很多的。他端起托盘,问季盛彦:“我死后也能见到包青天吗?”他说这话时一副包拯迷弟的样子。

季盛彦扯了扯嘴角,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