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植微微一笑,他看了看武大郎即将消失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武家炊饼因为林禹州的关系成为东京特产,同样有这待遇的还有龙腾酒楼,这儿也是来都城游玩人士必须打卡的景点之一。
林禹州觉得挺好的,每次微服都致力于用自己的名声为东京开发更多的特产出来。
“官家莫要说笑了,近日东京多了许多辽金人士,西夏的商旅也不少,您还是少出延福宫的好。”大书房里,曾纡面无表情地说着话,开封府事情太多,他已经变成了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机器。
林禹州眉角微挑,开封府缺人,曾纡挖禁军墙角之心不死,可惜事与愿违,被鲁提辖狠狠打击之后,他就成了这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好心地劝了句:“人各有志,鲁教头希望能上战场杀敌,何必将他拘在官府里?”
曾纡冷漠地反驳:“出家人不得杀生。”
林禹州扯了扯嘴角,鲁智深不杀生,这是在说笑话吗?他懒得接这个话头,换了个话题道:“辽国来使,八月便会进京,曾卿有何见解?”
“去岁童贯攻打西夏,用兵不当害死刘法将军,童贯死后,花老将军重新拟定攻夏计划,一月便收复了关右地区。西夏国力困敝只能向辽寻求支援,故而,臣以为,辽国来使,是为了说和宋夏两国关系的。”
林禹州嗤笑:“耶律延禧自身都难保还要管别人?不知死活。”他边说边让童成打开挂在大书房的地图卷轴。
走到地图前,林禹州在金国的位置上点了点,完颜阿骨打,这才是大宋未来最大的敌人,也是辽国的催命符。
“辽国财政颇为困顿,耶律延禧的胃口越来越大,这次来使恐怕还会提及岁币之事。”
林禹州听到曾纡这话,嘴角的冷笑更为凌冽,如今是崇宁五年,按照历史进程,差不多还有八年时间,在宋微宗政和四年的时候,完颜阿骨打会正式起兵反辽。
时间还是太久了,林禹州敲着手掌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不介意让这时间提前一些,让辽金之间的战争更激烈一些。
猜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曾纡颇为忧心道:“皇上,大宋国力如今稍稍平复,若是对辽用兵,恐怕会让百姓再一次陷入……”
林禹州晃了晃食指,没让曾纡说下去,“朕明白,这事不能急,就让它们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吧。”当下是大宋变革最重要的时期,他们最需要的是时间。
曾纡这才放心,他告退之后,林禹州依旧站在地图前,于他来说东亚这一大块国土都应该属于大宋。
童成给林禹州端来一杯茶,小心地说道:“皇上,奴婢听说卢二爷已经将生意做到辽金两国了。”
林禹州接过茶杯,敲了敲杯盖,禁军培养的那批间谍该放出去锻炼锻炼了。
“青州有消息没有?”林禹州转头问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