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朝季盛彦那里看了一眼,说道:“此事还牵扯到禁军威虎营统帅鲁达。”

季盛彦眉头微微一动,他看向宗泽,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据那白玉乔说,他与女儿白秀英卖艺为生,跟着商队到郓城县之后,便在郓城一间酒楼里落了脚。起初是白秀英卖艺,雷横观看却不给赏钱,老头骂了两句,被雷横打了一顿,鲁达那时正跟雷横一起喝酒,见状替雷横付了赏钱。”

“那这跟他女儿的死有什么关系?”林禹州没搞明白前后逻辑。

“雷横打了白玉乔,白秀英将他给告了,县令判他枷刑示众,雷母去送饭时,跟白秀英起了冲突,白秀英打了她两巴掌,雷横一气之下,挣脱枷板且用枷板当众打死了白秀英。”

林禹州将宗泽说的情况跟原著对比了一下,除了多了个鲁智深,并没有其他改变,但鲁智深就是帮雷横付了个打赏钱而已,怎么会跟白秀英的死扯上关系呢?

“雷横带着他母亲逃了,听说是上了梁山,那白老头报仇无门,又觉得雷横杀他女儿是有倚仗的,便到县衙将那日与雷横一起吃酒的鲁达给告了,说他们都是梁山贼寇。郓城府衙不敢受理这个案子,他就跑来东京告状了。”

宗泽说完,林禹州便也明白了,郓州还未推行新策,郓城县令手中的权利还是很大的,但白玉乔告到禁军统领头上,他便不敢管了。

季盛彦听完看向林禹州:“让杨春去郓州接替鲁智深,暂且让他回东京。”

林禹州皱了皱眉,他觉得此事跟鲁智深干系不大,遂转头问宗泽:“调查了吗?”

“臣已经着人下去调查了,那白玉乔说话遮遮掩掩,估计也没有全说实话。”

“本来打算将梁山盗匪一网打尽之后再在郓州推行新政的,如今看来大可不必。”水浒一百单八将,七十二将在郓城,郓城形势复杂,放任一天便多一天祸患,不如快刀斩乱麻,林禹州心中下了决定,“单杨春不行,韩朝阳同去。”

“韩朝阳?”这个名字让宗泽愣了一下,“可是新科榜样有安阳神童之称的韩朝阳?”

林禹州笑道:“是他,他是韩阁老的侄孙,本应入翰林的,可惜他一心所愿是弃笔从戎,朕便成全了他。”

宗泽愣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大宋重文轻武,武官一直受到各方掣肘,不得重用,韩朝阳一个榜眼,放着好好的文官不当去武人堆里掺和,着实让人费解。更何况韩家门第高,人脉甚广,他若是做入了翰林,那便是走上了通天大道,入阁称宰只是时日问题。

“韩朝阳去郓城,武松赴淮西,要再给武松配一个军师。”

林禹州看向季盛彦,军师?禁军里还有这样的人才吗?

宗泽建议道:“可以从枢密院抽调。”

林禹州和季盛彦同时摇头,不能让没上过战场甚至没看过兵书的文官去瞎指挥,得派一个能压制住武松暴脾气的人跟着。

“让李俊去吧,他指挥能力不错,让他跟着武松必要时能提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