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州还不知道他的伴侣和儿子即将到来,他一个人待在书房中,手边放了一堆公务,首当其冲的便是对灾民的处理。这个问题凉州官员们已经讨论了好几次,到今日都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对灾民的处理方法,他能想到的只有以工代赈,这个方法还带有赌的成分,赌今岁旱灾会过去,接下来会有雨。没有特别硬的依据,完全是根据记忆中的历史资料赌。

想到这儿,他伸手捏了捏发酸的脖子。以工代赈也不是随便说说,毕竟修路建桥也是要钱的,还要考虑是先修关隘建城墙,防敌人,还是先修道路建桥梁,方便凉州百姓等等。

在公文上批了几个字,将它放到一边,林禹州又拿起另外一份公文,这份公文跟招贤令有关。刺史府张贴的招贤令起了作用,引来了一些人,段煨将这些的人的名字和才能做了登记,写成公文呈了上来。

林禹州数了数,一共十二个人,看他们名字,估摸着都是寒门子弟。这也难怪,东汉选官实行的是察举制,寒门学子出路少,凉州的招贤令刚好给了他们机会。

不确定公文上这些人的真实水平,为防止有滥竽充数的,林禹州决定,在任用这些人之前,给他们安排一场考核。

快速处理所有公文之后,林禹州捏了捏眉心,刚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身,就听见书房外传来的护卫的脚步声。

“大人,门外有一先生要来拜见您,他说是您的故人,姓季……”

“乒铃乓啷……”林禹州还没等护卫说完,就一个激动将书中上的笔架砚台全打翻了,他急声问道:“他人在哪儿?”

护卫赶紧回答道:“就在正门外。”

林禹州几乎狂奔出去的,他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了喉咙眼儿,甚至因为太过兴奋而出现了耳鸣。冲到刺史府大门外,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马车旁的季盛彦。

就算相貌不一样,林禹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家伴侣,他捏紧拳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步一步走到季盛彦跟前,几乎叹息般地喊道:“彦……”

季盛彦一向冷静的眼眸中也酝酿着汹涌的风暴,他动了动嘴唇,将青崖推倒林禹州面前:“这是青崖,我和他都来了。”

林禹州拍了拍青崖的肩膀,眼睛发酸,他拉住季盛彦,带他走进了刺史府。

刺史府是一个五进的院落,林禹州将季盛彦带到后院之后,青崖很聪明的后退了一步。他是一家三口中唯一一个还能使用仙法灵力的,所以他等林禹州挥退了下仆,就给后院布置了一个外人不得打扰也不得窥视的阵法,做完就溜走了。

走进房间,林禹州和季盛彦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谁都没说话,用这种方式平息着内心的激动。时间仿佛凝固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他们吻在了一起……

结束了这漫长的一吻,林禹州枕着季盛彦的腿,躺在软榻上,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笑道:“幸亏这些年我没疏于锻炼,否则你敢想象自己跟董卓吻在一起的画面吗?”

季盛彦捏了捏林禹州的耳垂,“影视剧看多了,董卓长的并不丑,长的最矮最丑的是曹操。”

“噗嗤!”林禹州笑了起来,也的确如此,这具身体身高一八零,五官端正,眼睛深邃,在他长期锻炼之下,身上还覆盖了流畅紧实的肌肉,怎么看都是会引起小姑娘爱慕的成功人士。

季盛彦捏着林禹州的手心,问道:“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