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这才几斤肉?”

“是是,强壮女!下雨路滑,开车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撞着无辜的路人……”

“乌鸦嘴!挂了!”珊瑚一声哼,突然声音陡然升高,“臭混蛋!你给我老实点……”电话“嘟”地挂断。

犬夜叉笑笑,加快脚步,赶回了研究所。

时钟敲到十一点整的时候,一位前辈披着雨衣气喘吁吁地进了门。

“哟,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另一个与他交好的同事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提包,笑问。

“还不是我们家三木那小子!”前辈一边脱着雨衣,一边摇头,“盘山路那边出了车祸,他带队去救援了,我不放心,就想去帮把手,结果被他骂回来了,真是气人!”

“那是他心疼你!”同事笑着安抚,递了干毛巾给他擦头,“说起来,车祸状况怎么样?伤着人没?”

“是辆红色的BMW,大概是因为路滑,转弯的时候撞坏栏杆摔到了背面的斜坡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看那车损坏的程度,不好说……”

同事听了不禁叹气:“这样的天气,又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上山?”

“好像是外地的旅客,看车牌应该是从东京来的……真是不走运。”

犬夜叉原本坐在电脑前,完全没有参与这场对话,这时突然跳起来问道:“前辈,你还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那前辈一脸疑惑,答道:“嗯,好像是XXXXX,怎么了?”

犬夜叉一听面色死白,如遭雷击,抓了雨伞就往外冲:“教授,我出去一下!”

雨夜

整个天地像被雨水吞没了一样。犬夜叉举着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伞,在上山的路上狂奔。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卷着伞东倒西歪,平添阻力,犬夜叉恼恨地朝路边一扔,眨眼便被刮得没影。

雨点如拳头一般打在身上,犬夜叉感到强烈的恐惧正在侵袭。他想尖叫,想怒吼,更想哭嚎。他想把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咬到痛觉神经全部麻木瘫痪。他想把心脏掏出来捣碎,然后扔得远远的,远到再也感觉不到它传递过来的任何尖锐的疼痛。

胸腔里的空气被榨干,犬夜叉一抬头望见前方闪烁的警灯,忽然间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雨幕如同玻璃将除自己之外的景物重重隔离,他隐约听到嘈杂的人声,对讲机里呲呲啦啦的忙音,还有断断续续的鸣笛。四处有摇晃的人影,探照灯的光线规律地打着转,犬夜叉看到了被撞得失去原形的栏杆,旁边停着一辆警车,警车边上站着两个人,正面对面说着话。其中一个是位披着雨衣的警官,另一个是位举着红伞的女士。

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那警官注意到异动,转过脸来,正是那位前辈的儿子三木。他见到犬夜叉很是疑惑,从车上拿了伞递给他:“犬夜叉,你怎么过来了?我爸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