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政二叔一家要搬回来,这事儿你解决得了?”贾赦没好气道:“想必你们也听说过,端午节时的西街火灾之事。”

“是,关于此事,儿子与岳父大人也曾接过善后之事。”贾瑚之妻是季家二房老爷的嫡孙女,其祖父担任礼部尚书,父亲管着贾瑚的上司,所以这门亲事真要细说起来,还是贾瑚高攀了。

也无怪乎贾赦要将爵位提前传给贾瑚,好给儿子抬抬身份。

“西街的火灾起因是安郡王购买的艾叶菖蒲中参杂了太多的杂草枯叶,再加上西街房屋密集,所以牵一发而动全身。”贾瑚是宁荣两国府中唯一在做官的,所以说话也有几分分量:“陛下已经命太子殿下和都察院进行一一排查,安郡王也被陛下囚于家中,等待调查结果。”

“嗯!那先都不是我们这些富贵闲人该管的事。”贾赦一听政事就感到头大,尤其是这种涉及到皇子之争的政事:“我们今天只谈家事,你政二叔的房子被烧了,他们肯定是要搬回来。”

“你们两觉得,这事该怎么阻止?”

别说是贾琏,就是一向稳妥的贾瑚都有些犯难:“父亲怕是不能拒绝政二叔的回府请求,毕竟家谱宗祠里,二叔还是您的兄弟,况且有祖母在西街,您也不得不将祖母接回奉养。”

“那些废话就不多说了,你祖母是你祖母,你二叔是你二叔,奉养母亲和祖母本是人之常情,但你二叔他娘的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又不是没手没脚的要饭的,凭什么让劳资这个当哥哥的,让你这个当侄子的养着他。”说到气头上的贾赦直接爆了句粗口,惹得张夫人拉了下他的袖子,低声警告道:“孩子们都在这儿呢!你说话也要有分寸些。”

“分寸个他娘的祖宗,都蹬鼻子上眼到这个地步了,老子还顾着他?”贾赦依旧吹胡子瞪眼道:“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把整座屋子都烧没的,保不准就是我那好弟媳动的脑经,想方设法地扒着我们一家吸血。”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没脸没皮之人。”

“阎王他娘的怎么不早点收了他们。”贾赦越说越气,到了最后,竟直接起身将一旁的花瓶架子踢了出去,结果把自己疼得嗷嗷叫道:“他娘的,是谁买了这么硬的木架子,是青铜刷褐漆做的吗?”

“老爷!!”

“父亲!!”

张夫人母子见状,赶紧将贾赦扶着坐回原位,好声安抚道:“您生气就生气,动什么手啊!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没个轻重。”

“父亲,要不儿子给您请个郎中看看?”贾琏用脚将碎瓷片扫到一边,免得他爹又一时激动地来回蹦跶,然后从轻伤变成中伤。

“看什么看?嫌咱家的笑话不够多吗?”贾赦没好气道:“更气的是隔壁那一家子,什么兄弟间打着骨连着筋,不能因为分了家就不管兄弟间的死活。也亏得我那好堂兄早早地去修道,不然给珍大侄子生个老二那样的弟弟,我看他还有脸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