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祢豆子咬着竹筒含糊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依循身体记忆飞快地结起印。白狼也不再犹豫,转身跃向布满火焰与硝烟的战场中心。

哪怕有祢豆子用灵力化作的护盾,但是白狼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火焰灼伤到了刻在剪纸中的阴阳术印记。

每个阴阳师对于自己留下来的印记都有着不可被取代的感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位于宅子中的鸦发女子蓦然从仪器中抬起头。

五十岚邀月猛地站起身,带落一地的小零件。这些东西都是她好不容易才做出来,越小的零件耗费的心思越多。然而她此刻无暇去顾及这些事情。

白狼身上的阴阳术印记还在不断地损坏着,如果说最开始的感觉还可以归为一点意外,那么现在的情况是绝对无法用意外来解释的!

炼狱杏寿郎那边绝对是碰见了什么无法轻易解决的事情,才会让白狼不惜拼着印记全部损坏消失的危险去帮忙!

她匆促地跑出工作室:“樱花妖!玉藻前大人!”

无限列车的车站距离并不远。这个时代的列车速度有限,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此时也应该并没有驶出去多远。式神们的速度应该赶得及!

几乎是还隔着远远一段距离,五十岚邀月就看清了战场中的惨况。一整趟列车脱离了原先的轨道,车厢七零八碎地倒在附近。

灶门炭治郎那三个孩子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炭治郎腹部更是直接有一处贯穿伤,就连祢豆子的额头上都有鲜血在不停地往下滴落。

而战场中心的人更是惨不忍睹。

炼狱杏寿郎仿佛是从血液中捞出来的一样,一只眼睛紧闭着。白狼身上全是斑驳的痕迹,气息孱弱到几乎于没有。见到她的到来,白狼终于发出了一声心安的低吼。

它挡在炼狱杏寿郎身前,所受到的攻击不只来自猗窝座,还有炼狱杏寿郎的呼吸法造成的影响。

鸦发女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极其克制地叫了樱

花妖一声。

“樱花妖,你先去帮炭治郎他们。”

玉藻前站在五十岚邀月的身侧,巧妙地阻碍了猗窝座可能绕过他攻击到阴阳师的所有角度。

“我知道你,那个杀了黑死牟的人!”猗窝座兴奋中带着警惕,“没想到今天除了遇到柱以外还能有这样的惊喜。”

“那可能让你白开心了,我不会是接下来与你一战的人选。”

玉藻前没有接话,他连原本的上弦一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加不会对这种后面被提拔上来的上弦二感兴趣。

“我可是全凭阴阳师大人的命令。”

然而被玉藻前叫到的五十岚邀月半点余光都没有分给对面的猗窝座,她伸手扶住炼狱杏寿郎。

那些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到她身上,将原本干净的衣服也染上锈迹的颜色。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可以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