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喜欢你,德拉科,对吗?”达莉忽然假情假意地垂下眼帘,双手交叠抵住下巴,再次抬眼时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许恍惚,就好像湛蓝的眼中有星屑流过。

看到德拉科那戛然而止的沉默和有增无减的阴沉,达莉也感到有些吓人。

“我只是——唔——”

她的解释全数吞咽回去,因为在下一秒德拉科快步走向她,双手钳制住了她的胳膊,微微前倾便以身高优势堵住了她的唇,接吻是一种刺激而又火热的双人运动,但达莉实则是惶恐的,她的双手被限制在他的胸前,这使得她只能做出小幅度的推搡,可这并不管用。她并不能向眼前的人这么专心,她的眼神一直在乱飘,她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轻微的颤动也让她发痒,“唔,不,马尔福......唔。”她能闻到他发丝尖的香味,和她今天用的相同。她能听见令她羞耻难耐的唇齿相依,是燥热而虚浮的交缠。可她只能感受到让她急躁的吮吸与啃咬,房间安静的只有呼吸和亲吻的声音。

忽然间,一切又离她远去了。

德拉科猛地睁开双眼,推开了她,他的表情就跟之前她被人下了夺魂咒。达莉脚下不稳,摇摇晃晃栽倒在床上。

德拉科骂了一句脏话,用指腹抹掉唇边残留的水渍,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他甚至有萌生出一种不敢看达莉的心思。

但达莉马上给了他对话的良好理由。

达莉·德思礼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哭鬼,她就呆呆地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半个身体几乎全部陷进去。一开始只是有轻微地哼唧声,逐渐地加上了抹眼泪的动作,直接一边哭一边向床下滑,最后变成了坐在床边嚎啕大哭。

德拉科坐到她旁边,心想幸好他记得施了隔音咒。

“你哭什么呀,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德拉科有些心虚,只能嘴上逞强,“行了,德思礼,你之前偷亲我我也没哭啊——行了。”

“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那都多久以前了——”她气的把刘海一撩展示给他看,“你觉得在你把我头砸了一个洞之后我还会喜欢你吗?!庞弗雷夫人给我的去疤膏都不太管用!”

“废话,还、还不是因为你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所有人都知道!”德拉科更心虚了,他摆正她的脑袋瓜仔细看了看,“我让我爸爸找圣芒戈最好的医生给你做去疤膏!你先别哭了!”

“我为什么就要知道你的生日啊?!”达莉哭得更凶了,触手可及的哭脸让德拉科心里嘟囔了一句哭得好丑。

“那天早上公共休息室的人都在讨论,你怎么会不知道?那天你去哪了?”

“塞德里克跟我说那天早饭有糖包——”达莉拍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又一想不对,立马扭身趴在床沿继续呜呜呜地掉眼泪,“我早就出门了——”

德拉科死活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他病态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德思礼,先别哭了。你先别哭——我吻技有那么差吗?你至于吗?”

“差!!!”又是一阵闷在床沿边的哀嚎。

“这也需要练习的啊!”德拉科急了。

“你一直在咬我!”达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妈妈呜呜呜——”然后又埋在床褥中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