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莉吃不下饭了,她觉得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逃命似的离开礼堂,她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可她差点忘了,他们马上又要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和炸尾螺斗智斗勇了。

“我拿不准它们是不是冬眠。”海格告诉在南瓜地里的同学们,他们瑟瑟发抖,没心情讨论勇士们的花边新闻,“我们不妨试一试,看它们想不想睡觉……我们把它们安顿在这些箱子里……”

现在只剩下十条炸尾螺了。显然,它们互相残杀的欲望并没有彻底根除。如今它们每个都接近六英尺长。它们厚厚的灰色保护层,它们胡乱摆动的有力的腿,它们不断爆炸喷火的尾巴,还有它们的刺和吸盘。同学们都无精打采地望着海格搬出来的大箱子,箱子里都铺着枕头和毛绒绒的毯子。

“我们把它们领进去,”海格说,“然后盖上盖子,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结果,他们发现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不喜欢被人塞进铺着枕头的箱子,盖上盖子。很快,海格便喊叫起来:“别紧张,别紧张!”因为炸尾螺在南瓜里横冲直撞,地里已经撒满了冒着青烟的箱子碎片。达莉跟着大多数同学想从后门跑进海格的小屋,可是当她马上要跨过栏杆时,德拉科看到她就像看见巨怪一样,立马把门锁住了。

天杀的德拉科·马尔福!

达莉可不想跟那些英勇的其他同学帮助海格跟炸尾螺搏斗,她拐了个弯,躲进马棚里。

海格给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骏马不断提供它们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临时马厩的角落里的饲料槽飘过来一阵阵酒味,她被熏的晕晕的,这很大程度地让达莉的心有些麻醉。

她想是不是应该大胆一点,就偷偷来一点,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借酒消愁嘛,明天还要迎接吼叫信呢......

于是乎她也这么做了,她确定、好吧她的脑袋有点晕......她应该或许就偷抿了一小口威士忌,或许两口,这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很快乐,甚至已经可以跟十条炸尾螺搏斗了!

她的笑容就像被施展了一个超强快乐咒,就是她觉得她可能真的近视了,什么都看不太清。

当她慢悠悠地回到南瓜地的时候,学生们好像已经下课了。

“这堂课这么快!”她拍了拍手,她仿佛不能控制自己了,她好想把南瓜炸开一个洞,然后在里面坐着,看看它会不会变成马车。

“德思礼,你还没走吗?”她看到一个模糊的淡金色脑袋向她走来,她使劲搓了搓眼睛,可是这个淡金色脑袋旁边怎么没有墙了!一般都会有两堵墙!

“啊!马尔福!你的墙呢?”她把手掌支在额头处四处张望,“绿色的红色的都没有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你喝酒了?你不会还去偷了海格的酒吧......你可真厉害。”德拉科看达莉摇摇摆摆,一直在试图扶正她,可只要她站住了,就要往奇怪的方位倾斜。

“一小口!或者两口!”达莉数着手指。

“我不管你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德拉科还在不断地扶正她,嘴上不停地、慢悠悠地说:“立正,德思礼。”

“你为什么刚刚要把我锁在外面?”达莉醉醺醺地,但她可没忘她为什么会去马棚,她一下一下地戳着德拉科的胸口,自然而然地倒向他,德拉科身体一僵,倒是没有继续将她扶正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