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了,妈妈知道的。”他在一边拆着从马尔福庄园寄过来的礼物,今年的礼物是儿时他最喜欢吃的糖果,德拉科看过太多贵重的珠宝,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喜欢吃甜食的小孩,但这个时期纳西莎的礼物却显得弥足珍贵。

“是什么啊?”他觉得达莉探头探脑的样子有些滑稽,便伸出食指将她的脑袋戳回去,又拿了一颗糖果塞进她嘴里,温柔地笑了。

等到达莉终于出院的那一天,她又跑到霍格沃茨厨房大吃了一顿,并十分坚决要往德拉科兜里再塞点甜点打包带回去,当然这也被德拉科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假期时间留校的学生不多,德拉科几乎把全部时间都留在了有求必应屋,而达莉履行着她的承诺,也跟他一起看他修理那个看起来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停放在这里的柜子。

“你修这个要干什么?”她不止一次地问过这个他不会给出回答的问题。难道是藏尸?放进去尸体会自动消失?

当她把这个信息报告给邓布利多的时候,和蔼的老人只是笑了笑,告诉她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德拉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她只需要陪伴他。

“您现在就像一个撮合年轻人的好事家长。”她承认这么对校长说话其实很没礼貌,但她觉得这样很烦,她讨厌把感情当做一个任务,感情这种事不是强按在一起就能解决的。该结束的时候结束才是对一段故事最后的尊敬。当然她不是冷酷无情,她绝非对德拉科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觉得,那不是喜欢了,或许还有一种感情叫舍不得,她舍不得德拉科·马尔福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但她已经离那一年在书店的偶遇太远了,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东西,甚至很多已经变了质。

“因为我太老了,已经不懂爱情。”他半月型的眼镜框后面是一双疲倦的眼眸,和德拉科一样,他们都是如此的疲惫,却好似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就到这个学期结束吧,校长。”

“你看看她不乐意的样子,这种荣幸的事她本来八辈子都扯不上,这种血统——”

“好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忘了提达莉为什么还如此想拒绝这个任务——挂在办公室的前任校长肖像中有一个特别讨厌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他是个布莱克,血统论到他死的时候也随着他的思想带进了画中,平时喜欢装睡,只要达莉说几句不乐意他就在他旁边说她不懂事,和德拉科好像能沾那么点亲戚关系。他还是小天狼星的祖父辈,具体多少辈她没数过,因为他数落她的时候也会连带小天狼星一起骂。

布莱克家族的都是神人,什么食死徒,马尔福,听说唐克斯的妈妈都是布莱克,因为执意要嫁给麻瓜出身的巫师被家族除名。

达莉也知道他会因为什么生气,所以时不时她就要提几句主要是德拉科特别爱她离不开她说不定明年他们就结婚了她这种血统就要在布莱克的血液里搅合搅合就一定能把这个画像气走。

又一次成功气走了他,她便离开校长办公会,努力清空自己的思想,回到德拉科的问题上来。她认为,这种奇怪的舍不得一定是因为她没见过多少男人。霍格沃茨才多少号人,等到她从霍格沃茨毕业,一定好好见见世面,把德拉科这种落后迂腐资本家抛之脑后。

其实有求必应屋还是挺方便的,呆的太晚你还可以出去再想一个能睡觉的地方直接呼呼大睡。当然如果出现图书馆那种屋子她就要跟德拉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