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错。那么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来谈一谈了,老实说达莉出事之前我不敢找你。”邓布利多忽然恢复了和蔼的神色,“你没有造成任何破坏,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真是很幸运,被你误伤的那些人都活了下来……我知道,在你差点错杀达莉·德思礼的时候你犹豫了,我想,你知道她为什么总在你身边吧?”

“你不找我所以让德思礼来找我。”

“没错、没错。但她消化信息的速度有点慢,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我提供一些帮助你的方法,你来继续你的计划,杀掉我——不过我打算让另一个人替你代劳,怎么样?”

“你想死?”德拉科没有管他所说的另一个人是谁,他只是对一个人说出想死这样的词汇很惊愕。

“没太多人这么想,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的口号。”

“那其实是我说的。”

德拉科挑起眉毛,好像在思考他说的真实性,但看起来是完全信了,可他没有深问这个故事,因为他知道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他。

所以他令起了一个话题,“但为什么你让德思礼来跟着我呢,我想还有其他的原因。”

“唔,被你看出来了。”邓布利多笑了笑,他几乎很少提起这件事,“她只是很像我的妹妹。她期待冒险,可是因为部分原因,我们无法带着她......我的妹妹和她都有点小问题,但达莉更幸运,不得不承认这是因为你。如果我的妹妹能有一个让她幸运的人,或许......算啦,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你很像一个撮合年轻人的好事家长。”在另一个维度观看这场记忆的达莉忽然歪头看了一眼德拉科。

“原谅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吧......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选择吧,德拉科。”

记忆结束了,达莉像是一团被水搅扰的墨汁一样迅速被打散,她重新回到了现实。

冥想盆的物质此时又变成了液体挂在她的脸上,连同泪水一同消失。她的头发吸了水贴在两侧,又将金色加深了一层。

她和德拉科四目相对,她知道此时应该给她一个道歉,但她又觉得这个道歉是否来的太晚,太没有分量。毕竟她的迟钝和冲动是造成她现在处境的原因之一。

他的六年级过得很差,昔日光辉不再,嘲笑和死亡伴随他左右,他也曾经痛下杀手,但幸运站在他一边,他恐惧过,迷茫过,悔恨过,但最终选择了勇敢。

他可能从不是一个正派,但在达莉·德思礼眼中,他是她最勇敢的男孩。

曾几何时,她在丽痕书店看到的那枚漂亮的月光石又反映出她的身影,她不会再去否认她自己的情感,再他被神锋无影击中时激发出的感情此时破土而出——

“我想我是爱你的,德拉科。”

爱是能够破解一切的咒语。

他们吻作一团,达莉此时的衣着都是新定制的,他全部符合德拉科的审美,当然也包括她本人。丝绸的触感沿着皮肤上升,人鱼的歌声终于吸引来了远渡的商船,汹涌的波浪阻止不了二人的相会,他终于弄懂了年少时期的“袍子下到底有没有人鱼的尾巴”这种哲学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