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行动队的,死活拉住厕所的门把,朝里面喊:“孙头儿,别拉门听见了吗?一拉手|雷就炸了,我们解不开这玩意……”

孙三寿本来在里面抽烟的,抽完烟才想着怎么突围呢。看看是从门出去,还是从窗出去。反正站长也不待见那个什么妖狐,都闹翻了。别管她想查什么,只要自己躲了,躲过这个风头再回站里就行了。出去之后跟站里的长官求求情,只是帮着推脱推脱而已嘛。就不信为了这个小人物,她那么大一妖狐会守在沪上。

可想象是美好的,如今门被堵了。外面将厕所门拉的可紧了,他也不敢真尝试,万一炸了呢?别人能跑,他就死定了。他可不敢赌妖狐不敢炸沪上站。那种级别的人,炸|了就炸|了呗。能怎么的?她最多挨训,自己呢?

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他叹了一声,朝窗户看下去。

下面果然就站着妖狐,仰着头朝上看,面带微笑,就差摇摇手说着一声‘嗨’。嘚嘞!也别求情让她把手|雷拆了,她在下面等着,那是自己不从二楼下去都不行了。

今儿认栽吧,老老实实的翻窗,老老实实的等着被收拾。

从厕所的窗户翻出去,扒拉着水管一点一点的滑下去,结果脚一挨着地,就割肉一般的疼。下面伪装着一把弹簧|刀,一脚踩上去,皮鞋底被穿透,刀尖扎到脚底板了。

好些追出来看热闹的不由的朝后一缩,这幸好是踩在刀上了,要是这地方埋一地|雷呢?谁能躲的开?早炸成灰了。

林雨桐还是手插|在裤兜,抬下巴问孙三寿:“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刀是你的吧,玩到把自己伤了,你也真是能耐。”

孙三寿到底是当过土匪的,也算是一条硬汉。这扎在脚上了,血哗啦的,却始终是没喊疼。这会子把刀拔下来,鞋脱下来,再去看那把弹簧|刀。刀柄上赫然刻着一个‘孙’字,他蓦然一惊,可不就是自己的?再去摸藏在身上的枪,却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