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分住处的时候,珅哥儿就尽量的叫避开了。尽量按照地域和家庭条件的差异给做了区分。

相比起本地的学生而言,外县或是州府的,家境就都挺好。

外县能被举荐过来,一定不是最有才的,有才的人那边怕人才被金家连累。所以,举荐来的一定是有点关系有钱家财的。而不奔着科举读书的,哪家是没钱人?

至于州府,情景相似。有些不是家境好,而是家族大,被族里送过来了,族里负责开销。所以,手头也不紧。

而这州府的学生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此人叫路六爻,这才多长时间,这些学生,进进出出,不管贫富,都叫这家伙一声‘六哥’。

珅哥儿觉得很有意思,他比较留意这个人。

等父亲问起这些学生里有没有得用的,珅哥儿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他是胥吏出身。”他把这人的详细情况跟父亲说道,“……家中父母亡故,无亲眷。在府衙当过差……”

这边话没说话,李弩就插话:“原来是他!他也来了。”

珅哥儿就奇怪:“你认识他。”

李弩点头:“我不光认识……还跟他……有过一些交情。”

嗯?

四爷看李弩:“交情?”

“交情!”李弩一脸的肯定,“他也不是真无父母,只是他的父母在乡下,上面还有五个哥哥,守着百十亩地,日子能过活。他是家里的老六,因着他的叔叔一直没子嗣,才将他过继了出来。他二叔原本是银州县户房帮闲的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