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淡淡的叫了一声起,就说弘历:“胡闹!折腾你额娘做什么?命妇的事也是大事,一国太后岂可随意出宫?”

这话说的,钮钴禄的心不由的揪了一下,她一辈子都没被先帝关心过。没想到到如今了,四爷倒是疼了她一回。她鼻子一酸,忙道:“夫为妻纲,您在这里,臣妾怎么敢高坐宫中呢?”

四爷脸上的笑收了,‘呵’了一声,“夫为妻纲?嗯?谁是妻?”

钮钴禄一梗,她是太后啊!她是能随先帝陪葬的。她当然是妻了!

弘历看林雨桐,林雨桐脸上露出几分讥诮的神色,“看来,这是没有本宫的容身之地了!”

“皇额娘,您这是要折煞儿臣们。”乾隆赶紧过去,直接跪在林雨桐面前,“您这么说,儿子们在这世上无立足之地矣!”

林雨桐的手就放在弘历的头上,“弘历呀,我跟你皇阿玛留下来那是我们愿意留下来。并不是你能将我们留下来。你得记住这话呀!”她说着就叹气,“其实,要说养儿子,我还是更喜欢鲁钝些的……”

四爷接了话,“嗯!太聪明的,容易反被聪明误!”说着,就牵了桐桐的手,“走吧,不是要吃黄鳝吗?”

两人说着走远了,带着奴才们都走了。

剩下一队人进退不得,就是弘历也面色阴晴不定。他知道,他跟自家额娘的打算被皇阿玛知道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警告。

久不跪人的钮钴禄氏,这会子摇摇欲坠,咬着牙很有些阴晴不定。

一行人没耽搁,追着先帝和娘娘去了,看着两人进了主屋,里面没声音,他们就都在外面跪着。钱盛守在外面跟乾隆道:“万岁爷,主子说了,您看着随意安排便是,很不必在这里跪着。”

弘昼心疼他额娘,就低声道:“四哥,皇阿玛这么说,必然是这么想的。。皇额娘和额娘都上了年岁了,这么跪不得的。”他说着就起来了,“您要不起来,臣弟就进去请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