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

青晓回神, 接住五虎退问道：“你刚刚那是什么？”

“说了你也听不懂。”叶芙懒洋洋坐下来。

“切，还以为你会念咒什么的呢？”

“都什么年代了朋友, 现在还不会无咒施法是会被嘲笑的，毕竟我们又不需要表演什么阴阳术给天皇贵族看，而且杀敌的时候，敌人才不会等你念完咒语。”

青晓把五虎退送回本丸, 坐到火锅旁边，式神已经煮好了肉菜，摆上碗筷，她问道：“那为什么要用五虎退呢？”

“因为这个时代是特殊的，灵力或者妖怪的力量，无论再强大，也比不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

“如果是我们的世界，神啊妖啊也不过是种族之分而已，甚至可以算一家人，所以用你家刀子亮场子，效果就比我家青灯来得好。”

叶芙笑眯眯说道：“如果是青灯这样干，说不定明天就有人以为这里被某个强大的妖怪看上了，要来扫荡平安京呢。”

青晓点点头，大概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妖怪名声极差，再强大也得不到尊重。

神则不一样，再弱小也总有人类敬畏，她捏起筷子往锅里伸去，突然听到咔咔咔的声音，青晓扭头看去，正好看到一只白骨手从地上伸出来。

不一会，一只骨头架子摇摇晃晃从地里爬出来，但这一只仿佛只是预兆，很快不断有其他的骨头架子从地下伸出手，那密密麻麻的白骨，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森发白。

叶芙一边喝汤，一边说道：“不用管它们，这是埋在这屋子里的尸体，清理一下，你也不想和尸体朝夕相处对吧。”

青晓捏着筷子，往那边指了指：“不是我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还好，也就几百个人。”

“几百个人埋在这个院子里，这人均居住面积有点让人窒息啊。”

“反正都死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话语中，一个骨头架子噗通趴到地上，接着第二个也有模有样的爬上去，其他骨头架子一如既往涌过来，很快这些骨架就堆成了一个骨山，而还有骨头源源不断从地里爬出来，或是其他地方摇摇晃晃赶来。

叶芙喝了口汤，满足了叹了口气，笑眯眯道：“喏，借个火呗。”

审神者摇摇头，随手丢了一团火上去，轰————瞬间骨头架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燃烧起来。

叶芙放下碗筷，神色肃穆，低声念起了往生咒。

青晓拿着碗继续喝汤，随着她的咒语，火堆里不断冒出金光，而后一个个魂魄从骨中脱离，对两人行礼，后往天上飞去。

又是神的气息，又是如此鬼魂升天，自然让这座屋子格外引人注目。

走远了的牛车旁边童子察觉不对，他回头，发现不远处那家院子里的天空竟然被染成金色，且能看到一道又一道的金华往天空上飞去。

他瞪大眼睛，显得十分惊讶，并立刻禀报道：“大人，您刚刚要拜访的那家院子里，出现了好多金光，是有宝物吗？”

安倍晴明语气平和道：“那是在超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