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最为恼恨的地方就是如此。

他媳妇平日里常以娘家为荣——这本没什么,但是包揽诉讼时她用荣府的名头,好处她自己收着。

当祖母命她闭门自省的时候,她固然老实遵从,偏偏恰逢王子腾王大人正好升任九省巡检,许是有了底气,回房后凤姐儿便因为恼火而出言不逊,竟说娘娘封妃也有她伯父的功劳。

这话彻底惹恼了他。

想起前几天王家来了女眷探望过二婶与他媳妇,贾琏自觉该谨慎些,便把凤姐儿这话告诉了堂兄贾珠。

后来再听嫂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娘娘也知道了。

若是一味忍气吞声那也不是娘娘了,如今已成女官的抱琴奉贵妃旨意回了荣国府,好生跟他媳妇说道了一回。

他媳妇自然不会对抱琴如何,甚至只能听着而一句话都不敢回,但抱琴回宫,他媳妇翻脸就跟他吵了起来。

他媳妇纯粹是恼羞成怒,但说的那些话实在很扎他的心。

贾琏从面无表情到神情略显落寞……苏卉不想知道这位公子哥经历了怎么一番心里斗争,她就想试探一下贾琏是不是也受他老子和他叔叔影响,只贪图享乐,现在已然破罐破摔。

因为贾琏的课程主题可是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光宗耀祖。

苏卉笑了笑,“你家因军功封公,你想出头必是要走你曾祖和你祖父的路。”

这话贾琏认同得很,他苦笑一声,“我哪是做学问走科举之路的料儿?家里还有个堂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