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轻轻推了黛玉一下,“这不挺好?一切圆满。”

“话虽如此,”黛玉叹息道,“说咒就咒,岂不要人人自危!我娘带我们回家,脸色就不大好看,晚上拉着我爹嘀咕了好久呢。”

想咒就咒这世界真就乱套了。

苦主要报复荣府,在某种程度上说咒也咒得理直气壮,加上贾珠刚好体弱,他就成了荣府唯一的那个倒霉蛋。

苏卉就笑,意有所指道,“这事儿,要我说也是你外祖家理亏。横竖你珠大哥哥这场病闹得人仰马翻,过不几日必然传到贵妃娘娘耳朵里。娘娘知道了,怕是要请国师帮忙,再过几日你外祖家必会迎来国师门下高人来帮他们解惑呢。”

其实本朝国师的本事并不亚于那一僧一道——从天上下来的人物,国师他一概不虚。

早早算出宝玉的根脚,国师毫无隐瞒地告诉了两任帝王。

不然生带异象还传得广为人知的宝玉哪里能活到现在?未免太小瞧皇帝的疑心病与心狠手辣了。

花了一块钱,苏卉就知道了这段往事,也知道宝玉不管上不上进,其实都没啥事儿。

大约是因为贾珠活得好好的,贾母王夫人固然依旧溺爱宝玉,却不肯放松宝玉的学业与规矩,贾珠闲来无事也会照看弟妹。

所以现在宝玉免不掉些许纨绔习气,比如中二,比如爱往女孩儿堆儿里扎,却有个标杆一样的亲哥哥在,自然比原著里形容的靠谱也正直多了。

这样的宝玉与爹娘俱在的黛玉……依旧一见如故,特别合得来。

苏卉刚想到这里,就听黛玉小声道,“宝二哥后来还跟我说,他都没想过他那块玉上刻的是真的,他一直以为纯是几句吉祥话儿。”顿了顿,她又兴奋道,“照你这么说,国师过几日就要特地出面……我叫我娘到时候再到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