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再明晃晃不过的施恩对象,义忠王世子实际上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除了时不时都有人想要他和他父亲的小命。

贺启楼并不接他的话茬,“你都断了腿,还不多带几个人出来?”

义忠王世子指着自己的腿道:“裂了不是折了!”说完搓了搓下巴,眼波一转,“拔箭出来非得留个血窟窿,你……给你红袖添香的难不成还是位名医?”见贺启楼面无表情,他立即道,“我要是多带人出来,岂不是没人动手了?”

贺启楼点了点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不要再以身犯险。”

义忠王世子郑重道:“我记下了。”想了想又道,“这些人……似乎不全是咱们大周人。”

贺启楼就道:“不是那一家子,”他指的是忠顺王府,“他们若能用得起死士……”你安生不到今天。

义忠王世子往西北边一指,“八成是那边惹来的祸事。你要往那边去?”

贺启楼重重地点头,“就这几年的事儿。”

贺启楼这边的动静,苏卉暂且不知,只说晚上见到元春……就见她眉头都皱在一处了。

元春闷闷不乐道:“先生,这几天我光听风言风语了!”

苏卉一挑眉,“因为你哥哥?”

“不止,”元春摇了摇头,“说是我姨夫,我姨夫姓薛,原本还挂着个皇商的名头,如今一举踏入工部,与我父亲做了同僚,她们……说是都走了我的门路!”

薛恒走谁的门路我知道!苏卉大笑,“清者自清。咱们坐下来细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