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太上皇愧疚,六皇子更为哥哥鸣不平……所以忠顺王府就大不如前了。

苏卉笑道:“祸兮福所倚,义忠王自打圣上登基,便居于宫外义忠王府……反倒越发超然了。”

再怎么冤枉,也失去了继承权,而失去了继承权的义忠王甚至比他身为太子那会儿说话更有分量。

反正他的话,太上皇与圣上都很听得进去。只不过知道如今义忠王地位的,都是数得着的人物。

忠顺王对此不清不楚,正是他远离真正~政~治~核心的明证。

贺启楼似乎跟苏卉心有灵犀,“忠顺王素来‘不安于室’,圣上两次三番往西北西南派能臣干将,忠顺王哪里琢磨不出其中深意来?我家尚且不能坐以待毙。”

忠顺王的老巢可也在西北。

王子腾的确吞食了若干荣国府剩余的人脉势力,但他真正的目标,正是忠顺王——比起北静王等几位亲王郡王而言,忠顺王就是哪个软柿子。

其实南安郡王也是软柿子,只不过比起忠顺王,他的威胁更小。

贺启楼继续道:“不能说那些来自关外的死士都是忠顺王的手笔,但……他也脱不开干系。当年,义忠王曾经代父亲征,在西北待了几年,回京后自是声势大涨。”

苏卉又笑了,“太上皇不善兵事吧?有个这么出色且能握稳兵权的儿子,定然睡不好觉了。”

贺启楼亦笑,“确实如此。义忠王必是心中含怨,他知道的许多隐秘都不曾告知太上皇,圣上也曾督军西北,对关内关外的情形比太上皇明白得多……”

“以后,”苏卉轻叹一声,“天下要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