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点了点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

“对,”黛玉托着下巴,“母亲难得遇见二舅母,听了几耳朵……就提醒我珠大嫂子瞧着点我二舅母。这回许是耽误我珠大哥哥三年呢。”

凭贾珠现在的水平下场,名次大约不会太满意的。苏卉就道:“谁知道能不能因祸得福,用准备几年不是坏事,你珠大哥哥年纪那么轻。”

四年后的贾珠也不到三十,而一个二十多岁的进士绝对当得起青年才俊四个字。

黛玉轻声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听我爹说下一科主考……”然后她就垂了眼,“是个公正人,再下一科就要换了不知哪一位呢。”

春闱主考都不用猜的,就是当时兼任礼部尚书的那位阁老。如今的礼部尚书到了明年不会任满,也不会致仕,这位需要他丁忧的长辈也已经都去了好些年,临时调任的可能也极低。

其实明年的主考正是林海他们那一派的,按规矩,再下一科的主考就得换另外的派系大佬来担任了。

苏卉一听就笑了:这可是沾了政事的边儿,黛玉能说出这话,显然林海贾敏好些话并不避着自家闺女。

像苏家林家这样人家的女孩儿将来嫁得都差不了,不教些基本的~政~治~观念根本说不过去,只是教多教少的差别而已——谁说识字读书就一定不是睁眼瞎了?

凭苏卉对贾敏和元春的了解,她就感觉贾代善在世的时候,朝堂上的事情的确不会瞒着家里□□的女孩儿们。

到了贾政这里,抛开他迂腐和假正经的一面,怕是贾政想教导女儿也教导不了吧。

所以说宁荣两府的败落实在是全方位的。

苏卉笑道:“你担心得也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