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见状忍不住调侃一下,“天才可用不着我呀。”
贺甯气势更萎了:作为义忠王唯一的儿子,他也难免骄傲,但是这个在苏卉眼里中二期没过的少年再怎么爱面子不想承认,也觉得这些年他越活越回去,傻得他都想给自己一顿耳刮子。
苏卉一眼瞧出他的心事,“当年你爹几乎闭门不出,你那些叔伯长辈若是再算计你一个小辈,谁瞧得下去?你们老贺家本来人口就不多,甭管老的少的都不大看得同族落井下石。可你爹要出山了,那些跟你爹一直不睦的叔伯长辈们又怎么坐得住?算计不了你爹,折腾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后面的话贺甯自己就接了下来,“毁了我的名声,我爹后继无人,谁还肯一心跟着我爹混呢……当年那么多良辰猛将肯跟着□□爷打江山,图的不也是青史留名封妻荫子吗?”
“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贺甯“呜”了一声,“我是马后炮!”
因为苏卉教授医学和药理课而刷了老多好感,贺甯面对她比面对亲爹更能说些实话,“如今想来,当时在酒楼,我那几个兄弟……必有心中藏奸的,他们本就有心瞧我的笑话!我昏睡不醒,身边就躺个小姑娘,他们那么多人都没能耐替我收场吗?别说帮我收场,也不用提向我爹娘通风报信……只怕他们其中有人还要立时坐实我酒后~乱~性的好名声。”
那群小兄弟自然分成好几拨,有对他存了歹意的,自然也有心存善念的,更有两边都不占的……以他看来,后两者时至今日都没表个态。
贺甯固然委屈,但明显智商上线……苏卉很是欣慰,“按我那边的话说,你就是个傻白甜。”
第一次听到“傻白甜”这个说法,贺甯自能迅速理解,“倒是……有理。”顿了顿,他才问,“是不是……别一直傻白甜就成了。”
苏卉颔首笑道:“你在家待着不嫌长蘑菇吗?还真让你爹替你收场啊?我教你的东西,不能治病不能解毒,你还不会用来逼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