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南安王反问道,“万一老头子故意这般,就等你们按捺不住动手呢?”顿了顿他刻意提醒道,“宗室里那帮子快入土的,眼里就剩银子,暂且不说了,还有些人与关外做了那么久的生意,能没有勾结?偏生这些人银子多势大,圣上尚且不敢轻动。”

如果太上皇与圣上父子冲突明面化,太上皇身后的那些势力可能故意放草原部族铁骑入关……江山危矣!

贺启楼掷地有声,“正是这种形势未名的时候,咱们才该有个明确的说法儿。父王,”他郑重道,“若是再两不得罪,咱们家以后也就是恐有爵位的勋贵,不会比宁荣国府强哪儿去。”

贺启楼能用宁荣国府说事,还是因为他仙子姐姐的手帕交,林家大姑娘眼见着要嫁进这个“破落户”。

宁荣国府的现状委实令人唏嘘。

昔日,南安王与宁荣二位国公一同封爵。这才到第三代,尤其荣国府上一代依旧是国公,如今还有个姑娘在宫中为妃,却依然没落成什么样子?在京城几乎是仰人鼻息才能站住脚跟……

南安王叹息一声,望向锐气无比的儿子,“将来这个家也是你说的算,就按你说的办吧。”

身在京城,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横竖自家有个宗室的保命牌,赌输了撑死就是从头再来。

忽然被老爹叫到内书房,却得了个意外之喜,贺启楼定了定神,自然不难发现他老爹远比平日里状态要好……得多。

他暗道:姐姐这个药未免太神奇了!

然而他这边默默思量,南安王先摆上手了,“你还在这里杵着作甚?赶紧回去找你媳妇!”

贺启楼习~惯~性~哼唧一句,“还不是你叫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