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代已经——”
“是的。”三日月说着,“找不到灵魂,但保有肉体,某个人类宣称他的技术能让他得到新生,但我并不清楚鹤丸的真正目的,以他的性格不会相信这种交易。”
付丧神注视着他,挂上温柔至极、仿佛要将人完全溺死其中的笑靥。恍惚之间,草薙从他的眼瞳中看到了某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然而回过神来后又什么都不剩下。
他行了一礼:“不必担心,如果是审神者大人的话,一定能够拉住他的手。”
话语中有不可反驳的力量。
“——嗯。总觉得不明白啊,完全不明白。”
草薙慢悠悠地抱怨着,同时不满地看向琴酒,视线摇晃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比起那件事情,为什么我会被阵先生抱回房间啊!”
因为一晚没睡而迷迷糊糊的神经,在被抱起的瞬间完全恢复了活性,只记得离开时江户川柯南兼工藤新一小朋友那完全忍不住的眼神。他顿时觉得自己好似熬夜打游戏的高中生,被父母揪进房间勒令睡觉,虽然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他的家庭中。
“你需要休息。”
琴酒冷酷无情地打断他,将他丢在床上。
其实我可以像永动机那样,一直工作到猝死然后继续工作,完美循环拿每一天的工资来着。草薙想了想,还是闭嘴没有说出来,他看着琴酒关掉台灯,暗自腹诽为什么他总是在黑色里穿一身黑完全不觉得热——但确实好看极了。
草薙眨了眨眼,适应了漆黑。实际上已经将近天明,从窗外泄露出的只有过于柔和的微光,恰巧落在琴酒的银白长发上。它们四散开,有些紧贴着草薙的肩膀,他伸出手握住其中一缕,感受着它带来的触动,琴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的恋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陶醉得像是在抚摸珍宝,半晌后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
“阵桑。”
琴酒挑眉。
“月色真美。”
刚说出口,草薙忽然有种绝望到要自割舌头的冲动,自暴自弃的直男在心中疯狂嘲笑自己的素养。实在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擅长人际交往,尤其是深入的那部分,伽蓝没有让他接触过正常人的爱、母亲是病娇……怎么想都不能作为正面教材。
“噗。”
“总觉得你好像在嘲笑我。”
草薙闷闷地抗议道。
琴酒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拥抱了对方,动作温柔到不可思议。他仿佛怀抱着一松手就会消逝的事物,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触感,至少现在还确实在他怀中,这个事实让他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