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安室透回过头,他原本打算抱怨两句, 见到来者后却转变为深深的叹息。赤井秀一坐在他对面, 此刻无奈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表示一切和自己无关。看到他那副模样, 安室一时间反倒不知该生气还是嘲笑两句比较好, 最终他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题:“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前辈, 这话像是什么都已经发生过了。”草薙认真地指出,余光里接收到赤井的闪亮Wink,“……我以为FBI完成任务后会回去工作的,还有, 他在你身后。”
感觉到自己被针对, 同时有某种生命危险的赤井向外侧移动少许, 避开快要贴脸的冰冷骨刺。琴酒饶有兴趣地瞥他一眼, 收回了手。他的侵蚀程度似乎比之前要严重些,但可怖的滋生物没有过多遮挡容貌, 反倒让他看上去更像深夜出没的都市怪谈。银发男人自己拒绝了宫野志保的药剂,草薙也没有强加于他。
他的血某种意义上起到了维持稳定的作用,却存在某种副作用——将血液交托给其他人后,便会出现过去已经愈合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也无法免去它们带来的痛苦。因此琴酒一向厌恶使用它们, 甚至还会隐约感觉到他在闹别扭, 毕竟把血分给素未谋面的人, 必定承担某种风险。
永恒的寿命没有缩减, 不断分离血液造成的伤口也不曾愈合,最终他们选择了彻底“被神隐”。与付丧神们新建立的本丸隔绝在空间之外,时间的流动速度并不相同,至少目前是最好的选择。
“呼,这下我可不怎么敢开玩笑了。”赤井再次举白旗投降,“哦,对了,之前没来得及祝贺,你们就离开了。看起来在本丸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谢谢。”草薙比出胜利的手势,“恭喜我抱得美人归吧。”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琴酒冷哼了一声,十分温柔清晰地表达出意愿:“看来我的疼爱还不够。”
草薙在安室微妙的眼光中连忙改口:“对不起我错了……被你们带走的那两位近况如何?”
他指的是宫野明美与诸伏景光的人偶,继承了完全的人格,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死而复生。据赤井的叙述,实际上人偶们本身还保留着人格被清洗前的片段记忆,位于两者的夹缝,无论怎么划分都显得尴尬。既非生者,又非死者,想必他们也相当迷茫。
“哀——不,应该称呼为宫野了,她刚开始时接受非常不好。”赤井缓慢回忆着,“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技术无疑是亵渎的。即便是我也无法认同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也许是人偶们的孤单打动了她,她至少愿意帮助他们找回记忆。”
“现在他们有新名字。”安室透双手交叠,补充道,“不必作为被强加身份的某个人活下去,大概算是GOOD END?虽然家里人那边只能隐瞒……”
草薙若有所思,他瞥到桌上堆积的报纸,其中头条醒目地印着文字:高中生名侦探的复活,工藤新一屡次破获大案!照片里的成长版柯南被警察簇拥,露出自信的笑容。
“柯南君已经变回去了?”
赤井满意地陷入柔软的沙发,“是啊,毕竟APTX系列的药物都被记录在资料当中,为了确保药物无害,宫野君做了不少实验,所以还算是晚了些才交到工藤手上。”
“嘛,没有了组织威胁,他当然第一时间想回到原来的生活。”草薙想起毛利兰,女子第一个服用解药,在他们离开前就恢复了意识,“但是我们似乎联系不到贝尔摩德了。”
“等她想要与我们联系时,自然会那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