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死了。

不,他真的死了,没有胸廓的起伏,没有呼吸,他真的死了。

这个认知吓了Jacques一跳,他恍惚着向后踉跄了一下,剧烈的喘息着,小男孩睁着眼睛呆滞的望着空气,嘴里还在不停的重复那句话。

“有一个人,他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

Jacques受不了了,他突然觉得后背的肩胛骨像是被一个硬物顶着,可是转身又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背后隐隐的疼痛像是一把细小的锯子缓慢的从肩胛骨延伸到大脑,Jacques觉得身体像是被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四肢软绵绵的,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知觉向后倒去。

“呼——”

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回到现实,他汗淋漓的从床上醒过来,窗外的天蒙蒙亮,Reid的胳膊还抱着自己的腰,睡得正香,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好梦,嘴角还扬着微笑。

他拿起床头柜上帕子擦了擦汗,凌晨的匡提科格外安宁,他的呼吸随着Reid胸廓舒缓的起伏而放慢了节奏。

自从Giden的葬礼之后,哪怕并不是下雨天,Jacques也会到Reid的公寓里来过夜,但默契的是,两个人都将亲密的范围限于亲吻和抚摸,最甜蜜的不过是在床上相拥入睡。

但更多的是Reid先哄着Jacques睡去,然后他还要看一会书才会关灯,留下Jacques从自己公寓带来的小夜灯。

Jacques缓缓的靠在床头,右手在被子摸索了一下,果不其然从两人之间的空隙中巴拉出一本书。

《约翰史密斯的告白》,Jacques记得这个名字,Reid曾经兴高采烈的和自己讨论过这本书,他还记得Reid给自己念过书上的一句话。

Jacques没打开书,他有点记不清了,说实话,Jacques对这些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但是Reid不一样,那是真的喜爱,最近睡前都要拿出来翻看。

书本一个角像是被重物压歪了,里面的书页被人□□过的样子,有的向外折有的向内折。

Jacques有点心虚,背后的疼痛表明他就是那个作俑者。

卧室里的鹅黄色的夜灯一直亮着,Reid大概是看书又看到了很晚。

Jacques没多少的睡意,他拿起床边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想了想,又吃了一片阿司匹林,才觉得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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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少应该告诉我的,Jacques。”

“告诉你什么?”Jacques看着Reid ,边走出电梯,问,“把刚刚才睡下的你叫醒,告诉你我做噩梦了,然后我们两个人靠在一起什么也不做等闹钟响么?”

“至少,至少我可以安慰一下你。”Reid闷闷的说。

Jacques“哼”的笑了一声,说:“那可别了,我已经24岁了,上帝,又不是4岁。”

Reid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将包放在桌子上,默不作声的去了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