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ques的视线终于聚焦,他的大脑像是负荷太大被迫重启过一样,反应稍有迟钝但还是比较清楚了,他抬头,这里大概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他们没有捆绑自己,而是把他扔在冰冷的石砖地板上。Jacques尝试着站起来,可惜四肢软弱无力,他甚至不能靠着墙壁做起来。腹部和大脑像是遭受过强烈的撞击隐隐作痛,Jacques使劲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好点一些了,他冲着Emily点了点头。

Emily松了一口气,她问:“Jacques,听着,你也许对这件事情或者Doyle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记忆,这是可能的。”

Jacques疑惑的看着她。

Emily继续说:“你还记得联合特遣队吗?JTF-12分队?”

“没有。”Jacques一开口,冰冷的空气顺着咽喉使劲的冲进湿润的肺脏,Jacques缓缓的呼气,好像这样似乎能够减轻咳嗽对大脑的冲击。

一把黑黝黝的□□顶住了Emily的后脑,Jacques看见一个陌生而危险的男人亲密的抚着Emily的脸,对她说:“看来人都齐了,宝贝。”

他带着爱尔兰那边浓重的口音,举着□□的那只手的手腕内侧是一个黑色的四叶草图案,Jacques颤抖了一下,他想起那张卡片,想起Morgan给他的那张纸上的资料。

他就是Doyle,也是那个逃脱的爱尔兰共和军头目。

Emily是参与抓捕任务的一员。

这个现在无比明确的事实让Jacques 绷紧了肌肉,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Reid早上打理好的发型早就散乱下来,黑色的发丝垂到眼角,Jacques看着Doyle的手顺着Emily白皙的脖颈一路下滑,一直停在锁骨那个刚印上去的纹身上。

Emily抗拒的偏过头。

Doyle低声笑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枪,举起一旁桌子上的红酒杯,甚至悠闲的在Jacques和Emily之间的空地上度起了步子,他说:“我一直很奇怪,宝贝,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的?”

“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Emily冷静的说。

“不,不是。”Doyle喝光杯子的红酒,弯下腰,使劲的捏着Emily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蜷缩在一角的Jacques,说,“在那之前,你就知道了。宝贝,你知道吗?朝鲜太安静了,安静到足以让我想清楚很早以前看不清楚的事情。”

他嘴角的冷笑逐渐放大,太阳穴一鼓一鼓,脖颈上的青筋向外暴起,Doyle一点点的失去冷静,但他依旧沉稳而冷静的问:“为什么突然去接近Jones?那时候他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管家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Emily闷哼了一声,她没有说话。

他使劲抓住Emily的头发向后扯,Emily被迫着注视苍白着脸的Jacques,Doyle在她的耳边像是恶魔一样低语,他说:“不说话?恩?没关系,我会让他开口说话的。”

“等等,Ian,等等!”Emily慌张的想要挣脱皮绳,她惊慌的大叫,“他不知道!Ian! 放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Doyle松开手,大步的走向蜷缩着的青年,他冷笑了一声,突然右腿向前暴起强力的击中Jacques的腹部,一下接着一下,他就是一个痛失爱子愤怒的老狮子,他根本听不见曾经爱过的女人在身后的厉声尖叫,脚下的青年没有痛哭没有呻咛,对于现在的他来讲简直是最好的发泄怒火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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