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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坠落,Keven Jafferson 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的青年,似乎听见了那把利剑穿透自己心脏的声响。

“不可能,”他听见自己喃喃低语,“你不可能还活着……”

“怎么不可能?”Jacques看着周围搜证组的警员翻动着满箱满柜的文件,现在美国司法部赋予他的权利仅次于Mueller,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带着一帮人冲进所有FBI高层的办公室,无视所有的权限和密码,而且还符合美国法律。

可这丝毫没有让他开心一点,就好像一句话断送别人整个政治生涯或者将整个反恐部门重新洗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青年还穿着破破烂烂的防弹背心,里面白色的衬衫脏兮兮的,灰尘和黑色的血迹混杂在一起,他也一点都不在意,坦然的翻看着报纸,声音温和,脸上的神色却静穆,不必言语而威仪具足。

Kevin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我需要和Mueller局长通话。”

Jacques摇了摇头。

Kevin接着说:“我需要一名律师。”

Jacques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

Kevin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柔和,他放缓了语调,说:“孩子,Mueller把你放在我这里就是让我照看你,哦,还记得以前你犯下的处分么?很多都是我帮忙着搞定的。对了,那个,那个叫Cohen的探员,她现在还好吗?我听说她私下探视Jessie ,还拿走了什么东西,Boy,这可是违背了我们局里的规定……”

Jacques将手上的报纸放回桌面上,往Keven方向推了推,巨大的黑白照片上的Jessie 苍白着脸,高高举着反恐的白色旗帜怒视前方,佳能上千万像素的镜头总是给人女英雄还活着的错觉。

Keven 愣了一下,甚至不敢低头,立马将报纸倒放,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

办公室的搜查结束了,警员冲着Jacques摇了摇头,他们一无所获。

“我是清白的,”Keven僵硬的笑了笑,有些兴奋又有点紧张,他看着一动不动的Jacques,又强调说,“我是清白的,我是被冤枉的!”

“是么?”Jacques耸了耸肩,将亮着屏幕的手机丢在他的面前,上面播放着一小段审讯视频,昏暗的灯光下,Keven的左右手,哆哆嗦嗦在承认罪行。

“而且,”Jacques站起来,低着头,一边挽袖子一边说,“我们还在你女儿的账户里发现了五百万美金,你妻子名下还有一幢位于新西兰大概占地三百亩的庄园,Keven,不如你给我算算这些在美国联邦法中大概可以判你多少年?”

办公室内查证的警员们非常有眼色的悄然退去,最后一个人还体贴的将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