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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很好,细细小小的尘埃在光束中浮动着,暖洋洋的熏风吹动了爬满外墙的常春藤,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常春藤和爬山虎下还有一个鱼池,鱼池边上长着郁郁葱葱的松柏,松柏旁是女贞植物。

户外泳池的玻璃顶和回文砖让整个宅子充满了法国色彩,走廊边上还有一个马的雕塑,让人不断回想起路易十四时期华丽的凡尔赛宫。

Rossi坐在落地窗前,一眨不眨的看着旁边的玻璃小圆桌上那个精致的小花篮,里面那些鸢尾花失去了太多的水分,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蓝紫色的花瓣,被花朵包围的那瓶价值连城的红酒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他心中隐约有些惋惜,如果他是这瓶酒的主人,怎么也要把它放进恒温的酒柜里珍藏,而不是就这么粗暴的放在烈阳下,只可惜它真正的主人是个不懂欣赏好酒只懂的牛饮的大老粗。

“怎么,在替这瓶酒吐槽我这个主人吗?”Mueller将一个黑色天鹅绒长方形盒子放在Rossi面前,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想你得知道,侧写师就讨厌侧写了。”Rossi瞥了他一眼,打开盒子,里面安放着两根古巴雪茄,他笑了笑,从中拿出一根,然后对着桌面轻轻的敲了一下,紧了紧烟丝。

银色的打火机在Mueller的手中亮起一小簇浅蓝色的火苗,两个老男人指间冒出了淡淡的烟草味道,袅袅的雪茄青烟飞腾而上。

“可惜,我不是这酒的主人。”Mueller缓缓呼出一口白烟,说,“我听说最近有人在调查BAU,还模仿你们以前做过的案子?”

Rossi皱着眉头看向他,问:“怎么了?是,关于Jacques?”

“没什么。”Mueller说。

Rossi假笑了一下,满脸的不相信,其实关于Mueller,他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个大龄单身汉的生活重心只有政治和Jacques,当然,在某些时候,Jacques的地位远远超于一切。

沉默了一会,Mueller缓缓吐出口中的青烟,指了指篮子中的90年的帕图斯,说:“这瓶酒,是一个人匿名通过UPS直接送到FBI指明给Jacques的,我的人查了两天,没查到任何信息。”

Rossi挺直了脊背,他拿起酒瓶,上面泛黄的标签详细的标注了产地、年份和酒厂,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是一瓶真货,而一瓶90年的帕图斯,早就是有市无价,拥有的人屈指可数,那么查到来源应该不算困难。

更何况Mueller手下的人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这样都不能查出什么,这本身就说明这瓶酒的来源十分可疑了。

Mueller说:“所以我想问你,那个案子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听说后来你们去了那个模仿犯最新的现场?”

Rossi想了想,说:“我们并没有抓到那个人,不过,我们找到了他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