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ques瞥了他一眼,说:“你就不能好好的说雄激素么?或者,荷尔蒙?”

Reid不说话,因为就像Hotch说的那样,当人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通常会选择性遗忘外界环境对他的干扰。

所以,非常熟悉Jacques身上气味的Reid,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青年身上的香水味。

然后乘着Jacques熟睡的时候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打火机和抽了一半的皱巴巴的骆驼香烟盒。

Reid叹了一口气,他小心的将东西放回了原位,床头灯还亮着温暖的鹅黄色的光,中央空调静静的吹着柔顺的冷风,Jacques不安的动了动,裹着羽绒被翻了一个身,露出满是紫色淤痕的后背。

上次去医院检查过后医生又开出来提高凝血功能的胶囊,可Jacques总是悄悄的扔掉,抗拒的好像这些药片不是用来恢复他的健康而是促进死亡。

那个所谓的智能药盒早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器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Reid披上浴袍,替青年扯了扯被子,才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的大灯开着,茶几上摆满了散落的泛黄的卷宗,厚重的灰色羊绒地毯上Jacques买回来没动过的笔记本屏幕亮着,上面是二十来岁的Black Jafferson,是他第一次去耶鲁报道的时候拍的入学照。

他的样貌稍显稚嫩,鼻尖有一颗巨大的痤疮,侧脸还有烈日晒伤的痕迹,活脱脱一个从贫民窟挣扎爬上来的少年,完全不同与那些高官富豪公子小姐们的趾高气昂。

少年的Black嘴角微微上扬,双眼里全是意气风发。

Reid点了一下鼠标,照片滑下第二张,那是Black Jafferson被学校开除时押送至警局拍的入狱照,当时纽黑文市警局控诉他涉嫌杀害三名大一新生,但是后来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在关押足足72小时之后只好放了他。

过了三年的时间,Black的人生却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照片里他整个人显得颓废极了,胡子拉渣,双眼里全是不得志的愤懑。

由于那些失踪学生父母的压力和当时不良影响,学校还是决定将Black Jafferson开除。

这个时间和他研究中断的时间完全符合。

Reid皱起眉头,他总觉的这个人似曾相识,那双眼睛似乎在哪个地方看见过一样。

博士很少有这样的怀疑,记忆是不会出错的,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他俯身点开社会背景那个文件夹,里面的资料却大多只是关于Black Jafferson寝室室友或者研究所里的合作伙伴,父母的信息都只是寥寥几笔。

他想了想,开始找从警局调来的档案,几乎将地上加上茶几满满当当一摞的文书翻了遍,才确定少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说,Black Jafferson离校之后的活动,或者在Jacques被解救出来之后这个人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