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ques忽的偏过头去,目光在身边的人群中游动,他说:“你们查到了他,但是却没有抓到他。”

Rossi眯起了眼睛,说:“Jacques,也许你忘记了,是你把当时关押的地点传送给我们的,也是你告诉我们那个组织的武器配备和人质的数量,虽然不可置信,行动成功了,但是当时的你却被医生诊断为ASHA(语言功能障碍)和其他一些精神障碍症,Aidan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你免受因为审问带来的第二次伤害。”

当年迷乱的案情和杂乱无章的犯人供词夹杂着上司和外界带来的压力一起涌上心头,那些无法解答的疑问此时此刻重新浮现,Rossi停顿了一会,微微蹙眉,说:“如果你现在想起来了,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被关押了两年的你是怎么准确的找到刚刚接受案件的Jason?Einstein没有带出来的那个U盘是不是在你那里?Black Jaffersond逃走,是你在帮助他吗?”

Jacques看着冷静而愤怒的Rossi,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些问题并没有因为案件的结束或是旧人的逝去在他心中淡去,而是像卡在咽喉的鱼刺,细小柔软,却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的存在,时间越久,痛感越强。

青年扶了扶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撇去Rossi的手,坚定的回答:“不,我不知道。”

意大利男人挫败的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迅速的萎靡了下去。过了很久,Rossi恢复了冷静和往日文雅的笑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青年,低声说:“算了,臭小子,走吧。走吧。”

到大门口的时候,Rossi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奔驰,驾驶座的车窗半开着,露出博士卷曲的栗色长发。

Jacques轻声说:“Dave,当年Jason为什么会相信我?你也说了,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孩子,那些数据和信息很大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Rossi偏过头去看着他,说:“你还记得我们通过无线电交流的时候Jason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吗?”

Jacques摇了摇头。

Rossi说:“他问你,你是谁。”

“然后呢?我是怎么回答的?”

Rossi笑了笑,回过头,眺望远方金黄的树林,目光又回到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嘴角的笑容慢慢的隐去,他说:“受害者,你和我们说,你是一个受害者。”

Jacques一怔,心跳忽的漏了一拍,强烈的心悸感从上至下奔袭,胃部剧烈收缩,腹部内部的肠道、胆管同时兴奋起来,双耳嗡嗡作响,汗水悄无声息从额头流下,咽喉像是被硫酸侵袭过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青年不自觉的偏过头去,细长的烟从指缝中滑落,撞击在满是水渍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呲”的一声,腾起小小的白烟。

Rossi没发现身边人的异常,微笑的冲着车内的Reid打了个招呼,低声问Jacques:“对了,你这次大老远的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吧?”

Jacques扯了扯嘴角,深深呼吸,瞬间平稳自己的状态后,淡淡的回答:“我过来是提醒你今天Jack 的生日会不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