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fferson迈步向前,接过轮椅的控制权,他俯下身,靠近青年的耳边低沉的问道:“为什么说不知道,你明明知道的。”

青年抗拒的偏过头去,男人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他走到青年的对面,半蹲下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小心的将两粒白色药片放进青年的嘴里,问道:“我们回家吧?”

男人竭力在青年的蓝眼睛中寻找回应,可他只看见那双清冷的眼中反映出是他自己的影子,缩小的,绝望的,祈求的,惨白的。

Jafferson终无奈的拢了拢青年的衣领,在他嘴角边小心翼翼的落下了一个吻,寒风冰冷刺骨,在脸颊拍的响亮,男人便把它当成青年的回吻,神色满足的站直了身体,对背着大提琴的女孩儿微微点头,低声说:“谢谢你的照顾,我们该走了。”

“诶?可是…….”可是人家大帅哥可什么都还没说啊……

Linda看向青年,青年又变得沉默了起来,就如一开始见面时的那样,一动不动,像是一个被厚重精美的衣料重重包围的人偶娃娃。

雪一直在下,园子里不断的进来更多印着FBI字样的警车,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黄色的警戒线在风中艰难的维持着秩序。Linda呆呆的站在人群之后,手里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大提琴的肩带,看着那个男人推着轮椅缓缓的离开。

男人很高,肩宽腿长,衣裳考究,可他们的背影看起来却格外的落寞和哀愁。Linda微不可闻叹息了一声,太阳早已落下,天空灰暗酸涩的像是冰箱里过期发霉的奶酪,她知道自己应该回到学校里去参加练习了,可身体纹丝不动,女孩的目光追随着那两个人,穿过热闹的人群,直到白茫茫雾蒙蒙的雪里去,直到他们消失在无言仓皇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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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有个打算的。”

“什么打算?”

“你总不能老是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我是说,你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后路?”

“你应该明白我的话。”

“我明白。”

“我这是担心你。”

Reid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对面的男人将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过情深意切,那种真实的担忧却显得有些讽刺,他想了想,说:“Jacques是你的表弟。”

Bezu Fache在电话那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接受事实?Reid,即使他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按照他的身体情况,又能活多久?而且,而且在那些焦骨里不是早就检测出他的DNA了么?这些数据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好了,如果你还是想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