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an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Louise穿着无袖黑裙,她似乎哭了很久,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她哽咽着质问对面的男人。黑纱像是一层薄雾笼罩着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她的丈夫死去了,这个女人也如同一支风雨中的玫瑰迅速凋落。

男人沉默片刻,然后笑了:“Louise,秘密只属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被叫做秘密。”

女人扯去头上的黑纱,双眼明亮,哪里有过痛哭的痕迹,她嗤笑道:“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在我的丈夫的葬礼上?”

男人并没有说话,他站在窗口,身姿挺拔,稍短的头发整齐的往后梳并用发胶固定,法国顶级高级西装包裹着男人全身,使得他肌肉线条显得清晰柔美。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潇洒的点燃,白灰色的烟雾袅袅在旷阔的会客厅里散开,模糊了对面女人的面孔。

过了许久,外面的天空变得极其暗沉,雨点像是石子一样“砰砰砰”的砸在玻璃上,有些甚至飞入室内,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飞溅起来。

男人开口说:“我爱你,Jacob是我的教子,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Louise讥笑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透过白烟看着女人,说:“你我都明白,在这个时代,有价值的人才会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并不是你没有价值。”男人笑着说,“当你选择我去做垫脚石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我这块石头绊倒的准备,但是很可惜,你没有。”

他说:“去见Jacob最后一面吧,作为母亲,你应该有不少的话留给自己的儿子。”

“呵。”Louise神色漠然,她转过身,注视着前方看不清神色的耶稣像,她开始觉得寒冷,整个世界像是一个牢固的堡垒将她死死的困住,片刻不得喘息,什么时候自己真实的笑过呢?Louise有些迷茫,大约是在婚礼上吧,当Aidan将自己牢牢的抱在怀里的时候,身体被人紧固着,心却的到了自由。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仿佛整个世界被人浸入了冰冷黑暗的深藫,背后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们都知道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或者说,女人必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这场游戏已经不适合Sauniere家族,如果女人一意孤行,那么她的身边将密布耳目,从此再无可信之人。

再强大的鲨鱼,如果不能消化胃里的食物,最后也只能被食物剖肚而死。

空气湿漉漉的,还夹杂着令人厌恶的烟味,Louise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苦涩而绝望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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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 Muel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