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我大抵都能想到,只是眼下还是忍不住有些心下微酸:“现在的情况呢?”
“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肯定是要找新的合作伙伴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找到合适的并谈妥谈何容易?”
“而且肖氏还没有完全打开局面,就因为被波及声誉受到了影响,要挽回在消费者心里的形象,可不是短期能完成的,以后只会更难走。”
刚出锅的红烧豆腐似乎有些烫手,我禁不住缩了一下,方才抬头看他:“为什么又跟我说了?”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去问他。”
他说的笃定,我却是半句也无法反驳,我确实是不会去问肖芜的,本就是习惯了活得谨慎的人,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从不会多问一句,别人的事情也就少管,何况是在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总归是觉得自己有些立场尴尬。
便只好对着那一袋子的虾焦头烂额,白灼要调酱汁,蒜蓉要爆香蒜泥,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如临大敌的开始处理,洗干净了剪掉须,然后沿背上剪开去虾线,抹料酒腌制。
好不容易才把爆香好的蒜蓉淋在上面,没甚底气的送进了蒸锅,回过头来,就见那位大钢琴家竟然还没有走,眼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被看的隐约有些心里发毛:“我脸上有东西?”
“也不是”他怪笑着摇了摇手机,“不过我刚刚收到线报,说全公司的人都看见了他们老板顶着破了口子的嘴唇处理了一天的公务,哈哈哈他也有今天,你倒是个有种的。”
我:“……”
韩宸笑够了,又照例把关注点移回晚饭上,照例评头论足一番后才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你喜欢吃这些?肖芜好像也喜欢。”
我不说话,他就继续道:“啧,不过别说是这些了,你就是给他做一桌全鸡宴,他也不会吭一声的。”
我被他烦的实在没办法,正要开口赶人,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抢了先:“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的肖先生,大约是因为才睡醒,他的话里显见的透着几分不悦,我思考了半秒,觉得这句话怎么也不该像对我说的,便很好心的退出了战线,准备最后做个汤。
韩宸显然也没想到日理万机项目又处于关键时刻的肖先生眼下会出现在家里,苦着脸看着我:“你没跟我说他今天要回来吃饭啊。”
我有点无辜,明明他也没问啊。
肖芜似乎是扫了我一眼,方才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凉凉道:“有问题?还是,我不在你才来?”
韩宸只好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妥协道:“好好,我走,让给你们了,我去餐厅等饭吃总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