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事你就不挂电话了?”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听得好笑,真要挂的时候却听他突然若有所思道:“柳柳,你原来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怔了一下,方才若无其事的道:“嗯?”

“没有,不过……”

啧,他言行无忌口无遮拦惯了,眼下这幅难得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模样倒是很解气。

挂掉电话肖先生刚好从浴室出来,大约是听见了动静,微微掀了下眼皮:“韩宸?”

“嗯。”

他只穿了一件浴袍,腰间的带子系的松松垮垮,大概是懒得擦,发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滴着水,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他又胡说八道?”

这话我没法接,只好笑了一下:“不吹头发吗?”

“吹风机坏了。”肖先生很是一本正经。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我去找管家拿?”

他不说话了。

只径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在不高兴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好一会儿才有些明白过来,有些好笑的去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我于这类照顾人的工作其实很没有什么经验,当然更谈不上什么技术,非要说起来,大概只有养了喵呜后的这段时间给它擦过毛,眼下其实是很有点心虚的。

好在我面前的这位少爷似乎也不太有经验的样子,倒也没有出言抱怨什么,全程一副你看着办的大爷模样。

我看的好笑,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比较的话,大概也没有优劣。

头发快擦干的时候,管家推了餐车过来,说是老爷子吩咐的,让吃过饭再去见他。

我看了眼时间,果然已经快两点半了

大约是一会儿要去见爷爷的缘故,肖芜吃的比平常要快一些,大约是觉得我会无聊,走的时候告诉我房间里的书和其他小玩意都可以看。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翻一本旧画册,应该是自制的小东西,少了些批量的精致,多了些随性的意味。

里面则大部分都是水彩画,大概是当时年纪小,自然不会有认真的构图之流,画的也大都是小东西,有时候是几根被雪染白的竹子,有时候是一朵将放未放的荷花,有时候是断了翅膀的蝴蝶或蜻蜓,偶尔,也会有小孩子的背影,都是些随手的涂鸦,但是颇有灵气。

下面还加了小小的落款与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