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骂骂咧咧着分-身,风岚真觉得,自己其实挺没隐私权的,她的房间,无论是佐助还是卡卡西,都是爱来就来,想进就进,根本没把她这主人当一回事儿。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风岚不锁门呢?
好吧,那么咱来反问你:锁对忍者有用吗?
对于卡卡西这种「老流氓」,多少次风岚锁了窗子封上门,他还不是照样造访风岚家的窗台,风雨无阻。至于佐助嘛,他的目标是成为超越鼬的忍者,所以忍者的所有技能他都学,包括撬锁。而对于风岚,佐助的想法就是:家里就他们姐弟两人,风岚没事锁什么门啊?她锁门一定就是心虚,就算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mmmmm……从某种角度来说,好像也对哦。
于是每次就算风岚锁了门,佐助也能无声无息地撬进来。久而久之,风岚干脆也懒得锁门,还节约了换锁费。
好不容易把地板擦了干净,风岚长叹一口气,靠着床沿坐下,曲起一边膝盖,随意将手臂搭了上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似凛冬无尽的夜,透着寒凉入骨的绝望。风岚想着,在这里要不要插一段景物描写,来抒发一下自己寂寞如雪的心境。但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心情来为赋新词强说愁。
她闭上眼,将这几天分-身所经历的一切都在脑海里细细回顾了一遍:佐助,日向日原,秋道取岩,还有大和……黑暗中,她秀眉紧蹙似抚不平的沟壑。风岚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了右臂上那个陈旧的疤痕。
那是被岁月流沙渗透的阴谋,所留下的丑陋而狰狞的印迹,时不时地提醒着她,她早已是那个卷入漩涡、逃不掉的局中人。
在离开木叶的日子中,风岚终于明了自己查克拉不受控制的原因,同时也成功地将其平息。期间,一个从没有过、却十分肯定的念头占据了她脑海:当年团拜会上的那枚钉子,针对的,也许仅仅是她本人而已?
但是,是谁、又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这样做呢?
风岚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并不担心,做出这样布置的人,总有一天会以命运之神的姿态出现,来收割他种下的因果。而那时,便是她反制的最佳时机,刺以荆棘、伐以斧钺,给自以为暗中控局之人最致命一击。
风岚将自己放空,伸了个懒腰,然后钻进了被窝,将自己裹紧,如同骤离母体的婴儿,坠入冰冷的永夜,只能蜷缩着自我取暖。
今夜,或许将成为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高枕安寝的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