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暗的天穹幕布下,他再次弯起嘴角扯出了个愉悦满足的笑,有太多的苦痛藏匿在这之下,夜里的这喧闹混乱动静迷醉人至极,如果他的小花朵飞去天上变成了小星星,她会不会看到这盛景?

她最爱的papa把那缺失的生日宴补上了,不要怪他迟了一段时间、动作太慢,因为他只会想把最好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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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被带回病院,手腕戴上镣铐,坐在椅子上他久违地抽起了烟。

对面的心理医生抬眼漠不关心地询问:“Arthur,why you have to do this?”

烟雾缭绕间,他再吸了一口烟,根本不看她,神色里带上漫不经心的癫狂和快意,“Why don’t you mourn?”

为什么你们不悼念?

悼念这座无可救药的城市和生活在里面已然麻木的人们,或者悼念你也曾照顾过的小花朵。

前者无关紧要,这座城市从来都这样,而麻木的人也太多了。

但后者那是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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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在昨夜里做了一场梦,别的都忘记了,唯一记得那盛大的烟花,而醒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念她的papa,所以才那样念叨,也有一小点点的不开心。

但是也还有快乐的事,比如说对面韦恩企业的大楼上,从高楼层的一扇窗户里吊下来好多捆作一团的黑帮成员,被卸了武器,手脚都动弹不得,在初春的冷风里摇摇晃晃摆动飘摇,看着真可怜、不,是很欢乐的样子。

小姑娘木着脸没有什么表情,清透的绿眼眸却不自主睁圆了,看着楼上玻璃窗前时而一晃而过的黑色高大身影,红罗宾也有出场,还有嗒嗒的机枪扫射声,然后就是不出意料听着既惨又痛的嗷叫,觉得蝙蝠侠这人挺……幽默有趣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得出了这个结论,塞拉深以为然,并且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还想再待一会儿,但是因为这情况没有波及到医院,有另一位护士下来找她了,就沉默听话地被牵着带回去病房。

在楼下待了近半个小时,她的手已经有些冰冷,就捂进了充好电的灰色龙猫暖手袋里,慢吞吞打开电视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