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这个信封?护身符的话我已经有了哦?”真波山岳从兜里掏出年初从风间海空那里得到的必胜御守展示给东堂尽八看了看,又看向手里拿着的信封,歪了歪头,“话说这个里面装了什么?我现在可以打开看吗?”

“随你。”留下这么一句简短的回答,东堂尽八先转身走向等会儿要开会的房间,真波山岳低头打开了那个并没有被封死的信封。

“……这个是……!”

当那一张小小纸片上的内容映入眸中,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等……东堂学长?!”

真波山岳慌忙抬起头试图叫住东堂尽八,却只看见他的背影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拐角。

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找到机会问个究竟,因为会议刚一结束,东堂尽八就接了一个电话,而后马上找人借了骑行服和自行车跑出去了。

真波山岳坐在窗边,远远眺望着山路上偶尔闪烁着的那几盏车灯,目光忽然有些惆怅。他将视线收回到屋里,再次拿出了那枚信封。

东堂学长在这个时候将这种东西交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确实能算是护身符呢。

轻轻在那纸片上落下一个浅吻,真波山岳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回去,又把目光放到了窗外去。

“……海空,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

风间海空随着总北的队伍回到住所后就一直在帮寒咲干和橘绫收拾东西洗衣服,这些事情原本她在箱学的时候也已经做惯了,倒不觉得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个“病人”,从回来就一直没闲着,寒咲干到底担心她的身体,再说就剩下几框毛巾什么的没洗,反正也是用洗衣机,留下两个人完全够用了,还是好说歹说地把她给劝去休息了。

想想也正好赶在她们之前去洗个澡,风间海空应了对方的好意,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却在拐角处意外听见了青八木一在和段竹龙包说话。她本无意偷听,只是那对话的内容让她心下一紧,几乎是无法思考的便站了出去——“很抱歉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但是我不赞成你这样做,青八木学长!”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个人和她的父亲一样,伤在了膝盖上。她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风间海空忽然出现,无论是青八木一还是段竹龙包都吓了一跳,当事人的青八木一更是拧起了眉头,立刻转身看向她,冷冷的回了一句:“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和风间你没有关系。”

“可你是为了队伍而跑的不是吗?且不说有了伤痛不上报,要私下解决……青八木学长难道真的以为一针封闭就能包治百病了吗?更何况这里连封闭针都没得给你打!”他的想法她何尝不明白,但和一辈子比起来,一场比赛……实在太过短暂了啊。

“额……风间学姐?”完全没想到风间海空会在这种地方和青八木一对峙上,段竹龙包抬起手来想叫她冷静,却被风间海空不由分说地打断了话语:“青八木学长,请你不要看不起伤痛,一两次的不重视一旦累积下来,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父亲……风间海翔选手那时候是没有选择,但你不一样!你完全可以避免那样的后果!如果你不想落下病根一辈子被伤痛折磨的话……!”

“行了风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从来没有小看过伤痛。”风间海空越说越激动,提到父亲的事情,她甚至带上了些许的哭腔,她是真的在害怕有人会重蹈她父亲的覆辙,意识到这一点,青八木一心下对她忽然出言干涉的不满减轻了些,只是他到底还是无法就此妥协,“我知道你家都是自行车公路赛的专家,只是风间,也许对你而言这只是司空见惯的一次高中生的比赛,和你父亲参与过的那些世界级大赛更是无法相较,但对我们而言,它是我们赌上一切的一场战斗,风间,我已经是三年生了,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下一次’了。我们这三年来的努力,我们所传承下来的信念,我们所肩负着的责任,不能这样断送在我这里。”